這兩天還在琢磨幹脆讓這小子去看酒店那邊算了。
他被人拉著推著半點兒反應時間都沒有,東西忘在吧台上也忘了拿。
樓上的事情處理完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梁峰皺眉下樓,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來柏沉鬆的證件。
拐回去那的時候,吧台上什麼都沒有。
“冰子,東西呢?”梁峰問。
冰子茫然,“什麼東西?”
“這兒有個身份證。”梁峰語速很快。
冰子也緊張,蹲下趴著找了半天,說他沒看見那裏有東西。
“監控呢?”梁峰是真著急了,這玩意兒被人拿走幹點兒別的,說不定到時候能出事。
“監控..”冰子把手裏的酒瓶趕緊放下,出了櫃台慌忙朝監控室那邊走。
扒電腦上查了半天,確實有個人揣兜裏拿走了,那張臉梁峰沒見過,冰子在旁邊抽風似的啊了一聲。
“怎麼了?你認識?”梁峰問他。
“嘶..”冰子嘶了半天,趁著梁峰還沒踹他,突然張嘴,“我記得他,我有他電話。”
謝天謝地了,梁峰氣鬆下去。
嘟——
冰子戰戰兢兢的看他,“沒,沒人接。”
梁峰一口氣又堵那兒了。
“電話給我。”梁峰存了電話,“他平時去那兒知道嗎?”
“他平時玩兒的花,那兒都去,我,我也不知道,這電話還是好久之前,他把東西落店裏的時候我存的。”冰子說話聲兒小,主要怕梁峰生氣。
大晚上的跑那兒找一個臉都不認識的人,梁峰也沒辦法,一個勁兒打電話,就是打不通。
他皺眉罵了句,“死了嗎?”
冰子連忙接:“那個,應該沒什麼事兒,說不定喝多了在那裏吐呢,沒聽見手機。”
他繼續接:“等明天早晨再打一個電話,一晚上能出什麼事兒啊。”
實在沒招了,梁峰握著電話直接跨步出去了,走了兩步又退回去,“你那個教練電話給我。”
“我,我隻有他微信。”
梁峰皺眉勾手,“說。”
柏沉鬆這邊剛打車回小區,再一次偷摸跟著別人溜進大門,趁著門衛還沒罵他,抓緊時間跑進了單元樓。
堵——
手機短暫的震動了一下,柏沉鬆等電梯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微信好友申請。
又是個男的,純黑頭像,昵稱就一個句號。
申請驗證:有事兒。
“又什麼事兒啊?”柏沉鬆眉頭皺的緊,猶豫了兩下還是通過了。
他從來不主動發消息。
結果,對麵那貨也不給他發,兩個人加好友仿佛就是為了湊數。
柏沉鬆這邊進門直接去浴室衝澡,柏雲軒那個話癆大晚上給他發了一堆消息,加上南子,喬庭和幾個學弟學妹,把梁峰的消息框徹底衝到了最底下。
導致柏沉鬆忘記加了這個人,也就忘了刪。
這一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兩個人都不知道。
但柏沉鬆第二天早晨六點多下樓買早餐,小區門口的角落圍了三個黑衣服的男人,一大早抽著煙,看樣子在等人。
柏沉鬆前腳踏出去就發覺不對勁兒。
走了兩步發現那幾個人跟著他,一路上不停的看他,手裏拿了個卡片,看著像是身份證。
大清早的街上全是老太太老頭,出什麼事兒也沒人幫,柏沉鬆轉了個身準備原路回小區。
結果那幾個人沒有給他反應時間,圍著人,直接拖到了旁邊的巷子裏。
拳打腳踢,全部往胃和臉上招呼。
大清早柏沉鬆滿嘴都混著血腥味,鼻梁上被硬|物滑了一長道口子,估計是誰的戒指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