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略微的有些古怪,兩個人都不認識,那女孩估計是因為睡覺被抓現行,頭發也亂炸著,這會兒有點不好意㊣

柏沉鬆沒回頭,跨步抓緊時間進了更衣室,站在衣櫃前眉頭皺的厲害,盯著櫃門把手把手半天沒動,衣服脫了拎在手指尖,都快拖到了地上。

櫃子裏的手機嘟的震動個不停,喬庭打的電話,說謝謝他,客氣了半天。

“沒事。”柏沉鬆拎出包,跨在單肩上直接出了更衣室。

朝外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梁峰剛才坐著的位置,沒人,估計走了。

健身房停車場外。

“峰,峰哥!”冰子腦袋上還掛著水,衣服掖了一半,急匆匆的屁股著了火似的朝樓梯上的梁峰跑過去。

梁峰聽聲兒轉頭,“怎麼了?”

“晚上去店裏嗎?今天搞主題活動。”冰子回,“你等會兒有事嗎?”

他是梁峰那家酒吧的調酒師,也工作好幾年了,可能因為自帶舔狗屬性,平日裏關係混的還不錯。

梁峰頓了下,點頭說好,他今兒晚上確實沒什麼事兒。

回家基本上就是一個人坐在烏黑的房間裏,還不如去店裏熱鬧點兒。他那輛被蹭了屁股的保時捷被拿去修了,這會兒開了輛前幾年買的奔馳。

冰子因為能蹭車,開心的後槽牙都露出來,打開車門鑽後座兒去了。

梁峰一上車就習慣性的點煙,開了半邊的窗戶,手指搭在玻璃沿上。

“峰哥,你和那個教練認識啊?”冰子估計也沒話說,剛好好奇,探著腦袋問。

梁峰偏頭望著一眼窗外閃著光的霓虹燈,“不熟。”

“害,我還以為你倆兒熟呢,剛湊那麼近,說半天話。”冰子在後座笑,低頭看手機。

“近嗎?”梁峰自言自語接了一聲。

“近啊,我還以為你倆兒親嘴呢。”冰子說完才覺得說錯了,咳了一聲把腦袋一偏,裝死。

梁峰沒說話,起步的時候嘴角勾著笑了下。

酒吧三百九十五天就沒有不熱鬧的,門口酒保今兒終於上班了,前幾天他家老板和人在門口打了半個小時,這些人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梁峰進門前還轉頭朝馬路對麵望,也不知道在望什麼。

“峰哥!”冰子在裏麵喊了一嗓子。

梁峰轉頭跨進去,被音樂震的一點別的動靜都聽不見。他坐在了平時坐的吧台位置,靠裏麵的一個位置。

冰子換了衣服進去給他倒酒,嘴裏麵叭叭的和旁邊調酒師說個不停。

這酒吧也就開業不到一年,梁峰就是圖個樂子,剛好附近都是學校,年輕人多,生意好一些。

除此之外還有間咖啡店,上次的KTV,健身房,酒店加一個洗浴溫泉中心。梁峰什麼都不多,就錢多。

裝了兩大塊冰的酒水在燈光裏散著暖光,梁峰手指盯著酒杯邊緣輕輕轉。

這麼一算,他確實開了不少店,都集中在大學城這一塊兒。但城市這麼大,柏沉鬆還次次能撞槍口上,也是怪神奇。

他抬手從褲子口袋拿出了那張不屬於他的證件,手指捏著,放在吧台桌上。仰頭灌了一口酒,垂眼瞄著那張證件上的臉。

他又想起來今兒在健身房柏沉鬆看見他那副表情,太逗了。

那人就像個裹著小羊皮的惡犬,對著別人還好,倆人一對上,柏沉鬆那副凶煞犬牙就露出來了。

梁峰看著就覺得好玩兒,想逗人。

“峰哥!二樓有客人打起來了,你快來!”白崎推著他直接就朝二樓扯。

白崎是梁峰認識幾年的朋友了,平日裏幫他看著店,但這小子生性還是軟,看不得打傷事件,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