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多了,倒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不太清醒,然後..”那頭說一半不說了,旁邊是一陣嘈雜。

柏沉鬆皺眉:“然後什麼?”

電話:“沒什麼,就是..睡著了。”

柏沉鬆無語:“好,地址給..”

嘟——

掛了。

柏沉鬆罵了一句,“靠。”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真他麼省電話費。

這條街上少說也有四五個酒吧,大晚上門口紮了一堆人,黑壓壓的一片也看不清。柏雲軒那小子也沒給他說地址,兩眼一抹黑的往哪兒找。

柏沉鬆燥的想點煙,伸手摸了一把口袋。

沒帶。

沒地址就挨個找,挨個問。腳邊就是一家閃著紅燈的酒吧,他抬頭看了一眼,極其煩躁的撥開人群,進門就被音樂聲狂轟亂炸,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南子給他打電話,說他是不是掉茅坑裏了。

柏沉鬆心裏本就煩躁,隨便回了一句,“掉進去了,洗腳呢,別煩我。”

他連找了兩家,沒看見人影兒。

第三家是最近很火的一家酒吧,剛開沒多久,門口倒是沒多少人,全部都在裏麵。

按理說這小崽子圖新鮮找個新酒吧可能性很大。

但柏沉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著烏黑一群人,壓根不想進去。

兩秒後,跨腳剛準備進去,角落裏突然有吵架聲。

“峰哥,你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求你了!”

“我真的沒錢了!”

柏沉鬆就聽到一個聲音喊,聽著像個小男生,又哭又嚎的,淒慘。另外一個男人聲音太沉,聽不清。

他皺眉偏頭望了一眼,那邊太黑了,看不清人臉,就依稀透著兩個人影。

一個一米八八有了,側著身,別的看不清。還有一個,估計就一米七,小雞仔似的被人拎著按在牆上。

柏沉鬆這人平日不管閑事兒,尤其是這種打架鬥毆,到時候惹得自己一身髒。

但估計是那男孩哭起來太像他弟,又瘦有小,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哥哥了,平日裏寵慣了人,這會兒聽到那聲音還真是受不了。

他皺眉一步步的踏過去,走近了,想仔細瞧瞧。

路邊一輛車燈猛地打開照過來,柏沉鬆看清人了。

先是角落裏摔碎的黑框眼鏡,再是那小男孩哭的爹媽都認不得的臉,然後是那仗勢欺人的狗玩意兒。

狗玩意兒穿了一身正裝,黑襯衫,西裝褲,腰帶精致,看樣子不便宜。

寬肩窄腰,襯衫挽在小臂,手臂上肌肉分明,拎著人的手爆著青筋,單薄衣料底下透著結實的身軀,昏暗燈光也掩蓋不了那副好身材,按理說像個有錢有料的精英男。

雖說背對著看不清臉,卻也不像個流氓混混。

但沒有哪個精英男是能拎著小男孩往牆上扔的。

那他麼叫人渣,斯文敗類,這貨還是個搶劫學生錢的混球,混到沒底線。

那混球低頭,一臉凶煞,低聲警告,“明天,錢..”

他話沒說完,左側一陣風,臉猛地被人一拳揍下去,猝不及防的力氣,誰能受的住,一米八八也受不住,當即往後一個踉蹌,後背哐的撞鐵箱子上了。

大晚上聲音格外的刺耳。

柏沉鬆那一拳打的不輕,打的自己拳頭都發麻。他就那麼站在原地,著看對麵的人,兩個人大晚上互相瞪著。

柏沉鬆後麵那小孩都嚇尿了,趴著跪著跑了,急得差點一頭栽進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