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帶著吃點兒飯?”喬庭蹲旁邊,從柏沉鬆手邊夾了三塊冰。
“下午他們新生聚會,改天帶他出去。”柏沉鬆起身坐在旁邊的高腳椅上,接過喬庭的飲料,皺眉盯了好久,咂嘴,“能喝嗎?”
“喝不死。”喬庭回。
柏沉鬆低頭抿了一口,草莓味兒,太甜了。他這人受不了的甜的,他弟柏雲軒肯定喜歡,那小子吃甜品回回能把他嚇死。
南子這會兒從裏麵倉庫開門出來了,柏沉鬆抬頭笑,“檢查怎麼樣了?”
南子:“機能還算正常。”
“你這檢查還挺久,”柏沉鬆拿過旁邊的冰水,仰頭灌了兩口,衝衝嘴裏的甜味。
南子嘖一聲,“懂就行了。”
喬庭反應過來,轉頭用膝蓋衝他屁股使勁頂了一腳,“那他麼是庫房。”
“裏麵就破紙箱子也沒別的東西。”南子捂著屁股又貼玻璃門上去了,眼睛一繃,“哎!來人了!”
看著估計是今天剛報道的新生,大夏天,小女生一身碎花裙子倒是飄逸,就是天兒太熱粉底都快融了。
南子跟那舔狗似的,人家剛走門口,猛地打開大門後吼一句,“裏麵請!”
“他怎麼跟那青•樓媽媽一樣。”喬庭起身,準備客人點完單做飲料。
三個女孩子一進門就帶著一股香味,被空調吹的長呼了一口氣,笑著拘束站在櫃台麵前,一個個望著點單台望了一分鍾。
“冰檸檬水,兩杯芒果椰奶。”女孩抬頭笑著看柏沉鬆,那人低著頭重複話。
“我掃您。”柏沉鬆手裏拿著掃描機伸過去,這機器反應慢,他急,手指在桌子上輕輕點著,死死盯著那塊小屏幕。
“您也是S大的嗎?”那女孩看他。
“嗯?”柏沉鬆沒聽清,抬頭反應了幾秒,“對。”說完繼續低頭盯屏幕,瞧著圈轉完了,才把眉頭舒展開。
南子把飲料送過去,三個女孩坐在側麵的高腳椅上倒是有說有笑的,聊了有一個多小時。
最近天兒黑的早,一眨眼一抬頭,外麵路燈都亮起來了。
“學長,我們先走了,這個給你。”中間穿白長裙的女孩手裏拿這張白紙,走到櫃台,紙放在台上,直直朝柏沉鬆推了過去,推完轉身跑了。
柏沉鬆懵著,抬手一看,估計是微信號。
“我看要不給你搞個紙箱子房門口,省的人家費勁巴力的,還不好意思。”南子啪他肩膀,探著頭看。
柏沉鬆一推,「那送你」,起身推門朝外麵走。
“你幹嘛去啊?”南子手裏捏著紙,低頭抓緊時間趕緊把微信加了。
柏沉鬆說:“上廁所。”
小店裏肯定沒廁所,一般隻能去馬路對麵的公廁。雖說是大晚上,一開門還是一股熱浪,渾身的冰氣一瞬間變得粘膩,渾身都燥,著了火一樣。
樹上知了依舊不停的叫,聽著嗓子好像啞了點兒。
柏沉鬆站在路燈下給他弟柏雲軒發了個消息,問情況怎麼樣。一群剛獲得自由的小子聚在一起最容易出事兒,一夥人約飯還約到酒吧裏,柏沉鬆隻能歎氣,又沒辦法。
學校大門口依舊熱鬧,柏沉鬆繞著走,看見嘰嘰喳喳崽子就嫌吵。
紅綠燈還剩最後十五秒,柏沉鬆插兜,盯著對麵的酒吧的霓虹燈愣神,晃得眼睛花。燈跳了還沒反應過來。
低頭看了一眼消息,柏雲軒還沒回。
他暗自皺了下眉,腿剛跨出去一步。
嘟——
柏沉鬆:“喂。”
“您好,是柏雲軒的哥哥嗎?我是他的同學。”
“他怎麼了?”柏沉鬆沉聲,站在馬路牙子邊,已經想好怎麼拎那臭小子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