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1 / 3)

著那副可愛至極的樣子,他是半句重話都說不出來,心裏原有的那點嫌隙也早已煙消雲散。

“好了,兩位表哥今日把拾喜叫來,總也不是隻為了見見圓圓這麼簡單吧。”司竹溪說道,雖然楚嶽峙的後宮除了她再無旁人,但宮裏依舊有許多事要操持,平日裏她也是有許多事務要忙,尤其是遇上什麼節日要在宮裏設宴,十二監便有數之不盡的事項需要她過目定案,因此這些年她雖在深宮中,卻也是每日都很忙碌,鮮少有閑下來的時候。

不僅如此,這些年司淵渟也把自己對宮裏的控製權一點一點轉移給她,自己則專心在朝政之事上輔佐楚嶽峙。這皇宮,這幾年來一直都讓她治理得井井有條。然而近來這段時間,宮中無端生出許多事與流言來,她並非沒有在最初時察覺到異樣,在更早以前,她便已經與司淵渟和楚嶽峙商討過,之後才決定要放長線釣大魚。

也正因此,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才會一直都沒有太過強硬地遏製這些流言的傳播。

低頭逗弄一下楚慎獨,楚嶽峙對他說道:“圓圓聽話,接下來父皇跟舅父和母後談點正事,你乖乖的不要插嘴,知道嗎?”

楚慎獨雖然隻有八歲,但是楚嶽峙也的確有意將他培養成太子,所以近這兩年來,有時候他在養心殿跟傅行雲、涼忱等人議事都會帶上他,讓他在一旁聽著學習。

現在宮裏發生的事既然也牽扯到楚慎獨,自然也沒必要刻意回避,讓楚慎獨明白發生什麼事,才是更好的做法。

這裏到底是皇宮,他們生為皇家人,在權力中心,與其過度保護不如提早接觸,學會如何辨別好壞,如此才能更早明白應當如何保護自己和身邊人。

這是楚嶽峙對自己的過去得到的教訓,也是他在失去與得到中總結出的經驗與結論。

楚慎獨知道他們是要談宮裏最近發生的事,於是也很認真地答道:“父皇請放心,圓圓很聽話,不會亂插嘴搗亂。”

滿意地又再摸摸楚慎獨的小腦袋,楚嶽峙這才抬頭對司竹溪說道:“這麼多天了,宮裏混進來的雜魚應該都已經查清了吧。”

司竹溪笑了笑,轉動著手指上長長的護甲,道:“若是這麼多天還查不清,楚表哥就真該質疑拾喜的能力了。”

“都已經開始安排人到圓圓跟前亂說話了,估摸很快就要在朝堂上發作了。”司淵渟說道,這次為了能扳倒他,大費周章地安排,還試圖宮裏宮外裏應外合,對方也是費了不少心思,“那邊,估計也派人去遊說了吧。”

“那是自然的,隻不過大概是要讓那人失望了。”司竹溪仍笑著,隻是那笑意卻是極冷,“在宮裏頭養了這麼多年,我也從未怠慢過,那邊雖算不上能耐卻是個有眼見力的,這會子正模棱兩可地給對方打馬虎眼呢。”

“其實那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這些年來也算安分守己,這次多半也是受人慫恿才會如此膽大妄為,隻不過敢對朕的家人下手,朕斷不能輕饒。”楚嶽峙說著便微眯起一雙桃花眼,他這雙桃花眼平日裏乍看多情實則寡情,萬般風情從來也隻有司淵渟能看到,每每動怒便會變得極為犀利,此刻也是一樣,眯起的桃花眼眼神銳如利刃,透出的刺骨寒意之下是隱秘的冷戾殺意。

“我命不久矣的假消息既然已經放出,想必很快他們就會發難,隻不過……”司淵渟停頓了一下,眉心微微蹙起看向司竹溪,道:“他們若是在朝堂上公然發難,難免會對竹溪的聲譽造成影響,到時候若是傳到宮外,我隻擔心竹溪還要迎來一次民眾非議。”

“那有什麼,嘴巴長在別人臉上,堵是堵不住的,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拾喜活到現在,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豈會被那些無聊的汙言穢語所傷。”司竹溪對於司淵渟的擔憂表現得全然無所謂,她這麼多年早已練就一顆金剛不壞的心,旁人如何議論她根本就半點都不在乎,便是傳到她耳邊也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