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2 / 3)

說完,朱守墨從地上爬起,衝向了楚嶽峙所指的那根柱子,低頭一頭撞在了柱身上。

眾臣嘩然。

朱守墨是用盡全力撞上柱子,撞上去鮮血迸濺,他抱著柱身滑落到地上,腦門上是一個深紅色的血口,血從那血口淌出,很快便將他半張臉染紅。盡管一頭撞到了柱子上,但他並未就此斷氣,而是雙目半閉的重重喘熄。

楚嶽峙並未有多看朱守墨,他一抬手便將長劍擲向周楫,破空的劍聲過後,長劍準確無誤地沒入了周楫腰間的劍鞘中。

雙手負在身後,楚嶽峙再次環視殿內眾臣,問道:“還有誰,要反對考課整改,以死明誌?”

一片死寂的大殿內,隻剩下朱守墨苟延殘喘的艱難呼吸聲。

最開始的那幾名大臣,已然伏在地上,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早朝結束之後,楚嶽峙下旨讓林亦為朱守墨診治,隨後便派人將朱守墨送回了朱府。

楚嶽峙讓林亦為朱守墨診治時的旨意很簡單,人能不能醒過來不重要,活著便行,在考課整改於明年二月推行以前,朱守墨還不能死。

朱守墨雖然曾經是權臣,朱氏一黨也曾獨大,但是時過境遷,這些年司淵渟在與朱守墨以及朱氏一黨的較量中已然將他們打壓了下去;朝廷最講究的便是平衡,楚嶽峙不能允許再有任何一黨出現獨大之況,因為這樣最容易出現以權謀私仗勢欺民等問題,但是他也並沒有要將所有勢力就此扼殺之意。

他要的,是互相牽製。

更何況,他派人去調查過,朱氏如今出了兩位年輕的可用之才,他與司淵渟商量過,朱氏不必倒,那兩位新賢也可加以培養考驗,若當真是心性純正品行端正之輩將來自會得到重用。

在養心殿的暖閣中用過午膳,楚嶽峙正座榻上倚著憑幾閉目養神稍作午歇,司淵渟在他身畔一手翻看上午送來的軍報一手與楚嶽峙相握著,偶爾還會分神看一眼楚嶽峙。

時間在無聲地流逝,司淵渟將軍報看了許久,卻始終都未能看完。

待王忠到暖閣門口通報的時候,司淵渟已經放下了手裏的軍報,正伸手去將楚嶽峙攬入自己懷裏。

掩嘴低咳兩聲,王忠雖覺著主子們相親相愛的畫麵總是十分美好,但他也不敢多看,偷偷地多瞄了兩眼後便低著頭說道:“陛下,司大人,皇甫大人和皇甫小姐已經在養心殿外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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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戍守邊疆

楚嶽峙睜開眼,首先看到司淵渟半傾向他的身體,隨後眼角餘光掃向那份攤開在矮幾上的軍報,抬手摟住司淵渟的頸脖,對門口的王忠交待道:“一刻鍾後帶他們進殿。”

“奴婢遵命。”王忠得了聖意,躬身又退了出去。

將人摟進懷裏,司淵渟低頭親吻楚嶽峙的額角,道:“昨夜把你累著了?”

“你近來,要得太頻繁了。”楚嶽峙摟在司淵渟頸脖上的手臂,袖子向下滑落少許,露出小臂上的少許淤青來,那還是前天被司淵渟按在榻上時弄的,“你到底哪來的精力如此夜夜笙歌。”㊣思㊣兔㊣在㊣線㊣閱㊣讀㊣

自他搬回擷芳殿後,就沒幾日安生,司淵渟第一晚就弄得他第二天都沒能早朝,接著又連續折騰了他七晚,後來他怕了說以後再也不搬去坤寧宮住,司淵渟便嘴上說著放過他了,可實際上依舊花樣頻出弄得他每夜最後都是在司淵渟懷裏失態,好幾回都是靠著後頭攀上巔峰後受不了地在司淵渟懷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