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了?被從前的掌印太監壓在禦書房的禦案上歡好,荒唐且不體麵。”司淵渟剛剛其實並沒有起很大的反應,隻是他熟悉楚嶽峙的身體,很清楚怎樣能的觸碰能讓楚嶽峙無法自控,楚嶽峙如今又對與他肌膚相親極為敏[gǎn],最簡單直接的擁抱與相磨都能叫楚嶽峙動情不已,是以即便他不能起反應,也照樣能讓楚嶽峙得到滿足。
“……我也沒有在意過這些,你我之事天下人也管不著。”楚嶽峙隻是氣惱司淵渟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罷了,至於旁人怎麼看怎麼想,他根本就不在乎,早晚天下人都會知道的。
司淵渟正給他按揉著腰側的肌肉,楚嶽峙想到剛剛的歡好,隻覺自己往後都無法直視那張禦案了。拍開司淵渟的手,楚嶽峙紅著臉道:“回頭讓王忠把那毛筆給朕換了!”禦案上平日裏他用來批奏折的那支毛筆,是斷不能再用了。
勾起楚嶽峙的下巴,司淵渟看著楚嶽峙那雙紅得顯媚的桃花眼,道:“我一開始的時候想,要了你的身子,對你做盡羞恥之事,即使我將你送上帝位後被你處死,你也會一輩子記住我,因為我已經在你的靈魂上打下了屬於我的烙印。”
他們之間有過的無數歡好,有很多都是楚嶽峙羞於啟齒的,司淵渟永遠都有他想不到的花樣,任何東西到了司淵渟手裏都能變成讓他意亂情迷神魂顛倒的器具,他一開始是不能拒絕,後來是不會拒絕,如今卻是舍不得拒絕。
欺負他的人是司淵渟,他便是再羞恥也覺得喜歡。
“那現在呢?”楚嶽峙問道,他剛剛是有些生氣,可靠在司淵渟的懷抱讓他感到安心,他知道自己既已答應讓司淵渟領兵出征,那麼便不能再拖下去,這幾日內就得安排好一切送司淵渟出征,他們一起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少,他不想浪費在無謂的惱怒與自尊心上。
司淵渟不答,隻是低頭又吻住楚嶽峙,在挑逗間掠奪他的呼吸,直把他的舌頭都吸吮纏得發麻了才放開,抱緊他道:“你之前也答應過,會讓我去看看邊疆,如今也算是實現你對我的承諾。”
楚嶽峙身子微僵,他眼中還泛著濕意,心中猶在難道,道:“我所說的讓你去看看,是指我陪你一同去邊疆,看那片安穩的山河大地,而不是讓你在我去不了的地方披甲上陣殺敵。”
“我知道,但是楚七,其實我很高興。”司淵渟將手按在他後背的刺墨上,在熱水中來回撫蹭著,說道:“過去,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還能離開這裏去實現我心中的誌向,可如今,我卻得了這個機會,可以走出皇城,去看你曾看過的天地,然後為了大蘅國的百姓而戰,也為了你,我心中唯一的皇帝,唯一的愛人而戰。這讓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和人生,都有了新的意義。”
“我隻想許你餘生安穩,可是啊,司九,你注定不是池中之物。”楚嶽峙垂首用額頭抵著司淵渟的肩膀,苦笑道:“我知道你是遊龍,最終會從潛藏的深淵中躍出,騰空而起。過去所有人都想毀去你的驕傲,可我不能,所以我隻能向你低頭,將你送上山巔讓你去實現你的誌向。”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爭不過司淵渟,所以一直在禦書房裏待著,對司淵渟避而不見。可是能避一時也避不了一世,聽到司淵渟來禦書房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願,都隻有向司淵渟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