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都是暖的。”楚嶽峙又說了一遍,那雙洇紅的桃花眼仍帶著媚色,“你最近,好像比之前容易起反應了。”
司淵渟正替他清理著下`身,動作小心輕柔,見他麵上未有不適,道:“總不成老是把你弄傷,你不是也不喜歡我用器具。”
把頭靠到司淵渟肩窩,楚嶽峙聲音裏帶著一絲沙啞的慵懶,道:“器具沒有溫度,怎比得上你抱我。”
“泡會再起來吧。”司淵渟抱著他在浴池裏坐下,兩人身體都浸泡入溫泉水中。
楚嶽峙被司淵渟牢牢圈摟住,每次歡愛過後他都犯懶,整個人嬌軟得不像話,靠在司淵渟懷裏說道:“這泉水裏都是我們的東西,不嫌髒嗎?”
司淵渟還在愛撫著楚嶽峙腰側的傷疤,這是他近來除了楚嶽峙的鎖骨之外最為憐愛的地方。聽到楚嶽峙的問話,司淵渟道:“你沒見這浴池裏的水一直往外淌,我們那點東西,一會就都衝出去了。”
楚嶽峙感覺到司淵渟把手移到他後腰揉捏替他放鬆著那處的肌肉,舒適得發出一聲歎謂,轉頭與司淵渟又親吻許久後才說道:“你今日被召進宮,楚嶽磊又朝你發火了。”
“你與竹溪人前如此恩愛,他始料不及,心裏窩火便隻能拿宮人發泄。近來朝堂上你也半步不退讓,手上雖然看似沒有實權,實則暗地裏不少大臣都已經開始傾向於你,這些他自然也能察覺,去勢之後他一直都對我有疑心,隻是朝堂上幾位大臣屢屢反對我他看在眼裏,若按正常來想,沒人會故意提拔事事與自己過不去的人,加上我對你明麵上也是從來都不讓步,他想不通這點,今日召我進宮不過是訓斥幾句我無能罷了。”司淵渟說道,他近來時常都會被召進宮裏,楚嶽磊去勢後身體一直不好,卻不知那是呂太醫之前調製的安神藥有兩味會讓人輕度上癮的草藥,而楚嶽磊重新指名的禦醫雖看過呂太醫的藥方,可那藥方也是假的自然看不出問題來,楚嶽磊被驟然斷藥精神狀態更是每況越下。
“此前禮部、工部和戶部的大清洗,你提任上來的幾名大臣都是司老尚書當年的門生,我本還擔心會不會做得太明顯讓楚嶽磊生疑,如今看來果然還是你想得周到,這幾位大臣都與司老尚書品性相近,也因此才會多年來都不得誌,如今讓你提上來了,正是給朝堂換一個新氣象的好時機。”楚嶽峙也是最近才想明白,此前司淵渟把整個朝堂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讓那些各懷鬼胎的大臣都漸漸放鬆了警惕,以為如今便是佞臣當道,卻不想司淵渟早有安排,一個連環計,一口氣便整治了六部中三大部,且明麵上皆是不得已而為之,再加上他的配合拉出人口拐賣的大案再參戶部一筆,過去幾個月朝中有了動蕩,不少大臣都被這雷霆之治嚇得不敢妄動更不敢再渾水摸魚,這種情況之下司淵渟再從百官中挑出那些清廉正直已有不少年曆卻多年不得誌的官員來,尤其是幾個司老尚書的門生,很快便明了司淵渟多年來種種行事安排背後的深意,知道自己此番有話直說不會再受到打壓,比之前還要更直言不諱。
“朝堂混沌多年,早該變了。從前我人單勢弱,後來上位也要平衡各方勢力,如今有了你與我相互配合,自然是無往不利。”司淵渟過去這些年一直都在極緩地滲透自己的勢力,也深黯人至察則無徒的道理,所以收放並行,他並非不知有些人非良臣,可是他需要這些人在朝堂上牽製那些更加猖狂的人,且楚嶽磊登基後,他們扳倒翰林學士,已經有過一番清洗,他清楚朝堂需要緩緩而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