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2 / 3)

選擇,這麼多年來,除了司淵渟,楚嶽峙是第一個願意給她選擇也尊重她意願的人。

不僅如此,楚嶽峙還給了她一個改變世間的機會,那是她原本終此一生都無法觸摸到的機會。

在理想抱負麵前,世俗之見又算得了什麼?飛短流長又算得了什麼?她本就在滿是汙垢的沼澤中下沉數年,所謂的人言可畏在她眼中根本不足為懼。

而他們所做之事,無需庸人定義,是對是錯,千百年後自有定論。

楚嶽峙看著司竹溪,他早就知道司竹溪絕非尋常女子,說是人中龍鳳也不為過,他更從未有過若司竹溪並非女子而是男子定會更有作為的念頭,在他看來,正因為司竹溪是女子才會有此氣魄,而司竹溪的才識、胸襟與遠見也從來都與她是女是男無關。

“你如此覺悟,當真是巾幗須眉,倒是我將你小看,抱歉,以後我也會一視同仁,定不將你區別對待。”楚嶽峙說完,起身向司竹溪鄭重地行了一禮,而後道:“時辰不早,為著你腹中胎兒,你也該歇下了。今夜你可放心在這床榻上安眠,我在這坐著便好。”

他們雖是表麵夫妻,隻是為了日後鋪路,必須從這洞房花燭夜開始便做出恩愛之像,日後也免不了會更多的共處一室。

司竹溪知道即便是和衣楚嶽峙也絕不會跟她同床共寢,故而也不做扭捏推辭,放下床帳便在榻上躺下歇息。

楚嶽峙將桌上的兩根喜燭吹滅,放輕腳步走到窗邊怔怔地看著窗戶上的“囍”字出神,他不知道司淵渟此刻正在做什麼,無論做什麼,大抵都將如他一般,徹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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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肆無忌憚

京城中人皆猜想,安親王被當今聖上打壓,雖得了個王妃可卻是教坊司裏出來的罪臣家女眷,定不願與其一同出現在人前,卻不想兩日後,安親王便帶著王妃一同出行,到京城中有名的酒樓中看戲,許多百姓都看到他們走進酒樓時手都是牽在一起的。不僅如此,之後一連數日,安親王都時不時帶著王妃四處去,恩愛之像不消幾日便傳遍整個京城。

隻是這並不影響朝堂上安親王與司公公的針鋒相對,馬上便是二月初九的會試,不久前剛被提任的禮部尚書吳永廉從前是司老尚書的門生,做派與司老尚書如出一轍,雖是被司公公提任,但在朝堂上也未有給司公公半分麵子,再加上安親王的支持,朝堂中隱隱有了黨派再分的跡象。

而這些都隻是在朝堂上,下了朝堂上如今安親王也早不再流連煙花之地,倒是為著公務而幾次到東廠去找司公公麻煩,這幾次也都是傍晚時分親王所乘官轎便會在東廠大門前落下,守在大門前的侍衛入內通傳,不多時司公公便會出來迎接安親王。

自然是不會再在東廠大門前吵起來,隻是每次安親王下轎時都是一副威嚴冷傲的神態,難免教人更添許多猜想。

東廠石室浴房內。

浴池裏的溫泉蒸起白霧,霧裏影影綽綽可見一雙人交疊在一起。

楚嶽峙身後的刺墨又再於泉水中若隱若現,司淵渟落下熱吻惹來楚嶽峙的低吟。

那纏繞高山的遊龍是那樣霸道,用龍身一遍又一遍熟悉山體每一處,龍吟入耳高山震動不歇。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低聲嗚咽著,楚嶽峙下腹一陣繃緊又放鬆,他感受著兩人釋放後相擁的溫暖,又過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都是暖的。”

司淵渟正在親吻他肩頭自己咬出來的齒印,聽到他的話,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