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1 / 3)

拜官者多是思想僵腐化的書呆子,他們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思想,更沒有真正將百姓置於心上,這樣的為官者看著自己手中的權力,自然隻會想到自己,進而想著攀附擁有更大權勢的人,為自己謀求更大的利益;而那些真正有想法,心中懷有百姓之人,卻隻能鬱鬱不得誌,不是未能入仕便是仕途不順,最終導致君王身側皆是欺上瞞下專於朋黨之爭的無用之臣,君王聽信讒言又處處受專權的權臣牽製難以治國,長此以往,大蘅國焉能不衰。”司淵渟也是入了朝堂後才越發理解自己父親當年的憂慮,集權是為了更好的統治,可這樣的統治一旦走偏,便會讓國家走向滅亡。

“我之前,還是將問題想得太過簡單片麵了。”楚嶽峙今日收到信鴿帶來的消息後才又重新反思那些過去未有注意到的問題,也正因此才終於看到人口拐賣之下所隱藏的真正禍端。

抬手探了一下楚嶽峙額頭的溫度,司淵渟將他小心抱起離開暗室,把他抱回到內屋的床榻上,蓋上被褥後才在床邊坐下,握住他的手說道:“改革會遇到很多阻礙,所以更要在改革以前正朝綱,否則底下的惡勢力團結起來也會成為一股可怕的抗力,最終導致改革失敗。這並非三言兩語便能說清之事,也是我們將來真正要麵對的難題。你現在還在發燒,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我們再繼續好好商議下一步該怎麼走。”

“嗯。”楚嶽峙的確也已經沒有精神再繼續說下去,他渾身上下沒一處舒坦,勉強自己集中精神說了這麼多,現在也是真的撐不住了,側躺著身子麵向司淵渟,楚嶽峙確定司淵渟不會離開後,幾乎是一闔眼便再次陷入昏睡。

第73章 承繼大統

司竹溪第二天夜裏來督公府的時候,見到司淵渟正把楚嶽峙抱在懷裏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藥,橘色的燭光落在司淵渟半低下的側臉上,映照出他垂眸斂眉間旁人難以窺見的溫柔,司竹溪因這熟悉而久違的畫麵而恍神,不由得停下了走入內屋的腳步。

她已有許多年未見過這樣的司淵渟了,本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幼時那個溫潤少年,卻不想楚嶽峙終於還是把他帶了回來。

抬頭看到司竹溪兀自站在屏風旁,司淵渟放下藥碗,道:“來了,過來坐下吧。”

楚嶽峙還在司淵渟懷裏靠著,見到司竹溪約莫是有點不好意思,推了司淵渟一下示意讓他自己坐著就好,結果卻被司淵渟牢牢按在懷裏,道:“身上都是傷,好好靠著別亂動。”

抿一下唇,楚嶽峙沒什麼氣勢地回他:“竹溪都來了,我這樣被你抱著,成何體統?”

楚嶽峙脖子上和雙手腕間都露出了包紮的白布,這麼多年司竹溪自然也聽說過司淵渟在那方麵的傳聞,隻是也不太合適去向司淵渟求證,眼下看到楚嶽峙的樣子和靠在司淵渟懷裏不太自然的姿勢,不覺微微詫異,問道:“表哥,你怎麼會把安親王弄成這樣?”

司淵渟低咳一聲,替楚嶽峙整理了一下腿上的被褥,正要回答,就聽到楚嶽峙搶先開了口:“不幹司九事,是本王,不,是我自己,自己弄的……”

楚嶽峙也知道這話沒什麼說服力,也沒說清楚聲音就低了下去,神色尷尬地別開臉,又硬擠出幾個字,道:“總之,不是司九把我弄成這樣的。”

“安親王,竹溪在教坊司多年,你便是想誆竹溪也該找個好點的說法。除了表哥,竹溪想不出你還會允許誰將你弄得這般下不來榻。”司竹溪走過去,在床榻邊的椅子上落座,對司淵渟說道:“表哥,你小時候最是疼惜安親王,現在怎麼舍得這般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