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傅書生了,又或許,傅書生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傅行雲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憔悴,衛雲霄走過去,問道:“你來做什麼?”
“來見你。”傅行雲本想伸手摸摸衛雲霄的臉,但看到衛雲霄一見到他便沉了臉色,到底還是忍住了,道:“督主有任務交給我,我想走之前來與你見一麵。”
“皇甫良禎,你能不能別再纏著我了。”衛雲霄從來就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他實在不想再讓傅行雲擾亂他的心神了,“你在我身上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咱倆從此以後一刀兩斷,各走各路不是很好嗎?你非要來我這裏找罵是幾個意⑧
衛雲霄沒有再多說什麼,夜裏郊外很是寒冷,他帶上木門便與呂怡心一同回屋了。
安親王府,書房中。
自司淵渟開始留宿安親王府後,便連書房裏也多添置了一張案桌,此刻司淵渟與楚嶽峙在各自的案桌前忙碌,書房中隻聽到紙頁翻動的聲響。
家奴中間曾敲過一次門進書房更換燭火,再敲門已是一個多時辰後,這次是為了給司淵渟送藥。
聽到是給司淵渟送藥,楚嶽峙馬上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起身去開門並從家奴手中接過木盤親自把藥端給司淵渟。
司淵渟一抬頭就看到楚嶽峙端起藥碗在試溫度,於是也放下了毛筆,說道:“讓家奴端過來就是了,我瞧你今晚事情也不少。”
楚嶽峙試過溫度,確定可以直接喝了才把藥碗遞給司淵渟,道:“快處理完了。主要是之前派出去的人傳回來的消息,向我請示下一指令。”
接過藥碗,司淵渟拿起調羹喝了幾口藥,又問道:“人口拐賣的事,你讓衛雲霄去查?”
“周楫對此事有心結,我擔心派他去查易衝動壞事。且你都把皇甫派出去了,就讓他和雲霄兩人在路上把他們的問題解決了吧。”楚嶽峙對於屬下之間的糾纏本不想過多插手,隻是衛雲霄也算是他的愛將之一,衛雲霄這情難也算是因他而起,這次就當是給那傅行雲一個機會,若是不能挽回,他自然也是有法子讓傅行雲再也找不到衛雲霄的。
“我竟不知,你還有這當月老的愛好。”司淵渟淺淺勾唇,低頭把藥都喝完了,才又道:“他們都是辦事穩妥之人,這事交給他們去查,倒也教人放心。”
“我尋思這人口拐賣絕非一兩個地方的問題,但能猖狂到京城中來,牽涉到那麼多的富賈,還把禮部和戶部都拉入泥潭中,想必這背後是有組織的,若能摸清他們的犯案模式,找出重要的窩點,也能救出不少受害女子。隻是這個安置的問題,我確實還未想到好的解決之法。”楚嶽峙說道,他心中清楚這非朝夕之罪,想要一網打盡不可能,但隻要有了方向,並不惜代價的打擊,這就不再是無人懲治的罪惡。
“戶部我一直都有要整治的打算,隻是之前你與皇軍仍在邊疆,邊防未穩之前我不好貿然動戶部,畢竟軍需與糧餉極為重要,所以才一直按下不發。石槐的貪,我並非不知,隻是我沒想到,一時的放任竟讓他操縱戶部開始攫取這樣的不義之財,於此事上我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司淵渟監管戶部,石槐貪得無厭取財無道,他如何能不知,過去也並非沒警告過石槐適可而止,卻不想戶部竟已到了同惡相濟的地步,實在是猖獗得在他意料之外。
“你隻有一個人,想要麵麵俱到又豈是那樣容易的事,你自有你的難處,不必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楚嶽峙自然是明白司淵渟的顧慮,六部九卿看似各司其職,可實際上是相互影響相互牽製,而朝堂之事更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有時候即便知道有問題,也隻能先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