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1 / 3)

與你邀功嗎?那時候你能相信我嗎?至於現在也不說,並不是想瞞你,隻是覺得決定是我自己做的,且將這朝堂中的腐朽肅清本也是我應做之事,沒必要讓你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司淵渟說道,他們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權謀與感情會糾葛在一起,之前他為楚嶽峙謀劃,為推楚嶽峙上帝位而鋪路,這其中有他為百姓與大蘅國將來是否能走上繁榮昌盛之路的考量,也有他向楚嶽磊報仇的私心,所以並不全然是為了楚嶽峙。既然是帶著算計,不是純粹的付出,他便不想以此去影響或是動搖楚嶽峙。

“楚七,我愛你。”司淵渟終於還是把紮根於心中的愛意對楚嶽峙宣之於口,盡管情愛於他而言並非所有,更非最重要之事,“但你與我之間,現在是親王與宦官,將來則會是君與臣,這些朝堂上的事,我比你熟悉,多為你謀劃些不算什麼,更何況我也不全是為了你。你之前顧忌我故而沒有對戶部出手,我知道。現在開始,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查,去清理那些藏在陰暗處的汙垢,我會幫你,你若不高興我瞞你,往後我做決定前都會與你商量,好嗎?”

他不在意名分,不在意身上所背負的罵名,可他在意楚嶽峙,無論是楚嶽峙的幸福,楚嶽峙的夢想,還是楚嶽峙的身前身後名,隻要是跟楚嶽峙有關的一切,他通通都在意,他不知道楚嶽峙登基後,自己會麵臨怎樣的彈劾,會有多少人想要讓他死,他不希望楚嶽峙因為他而失去臣民的心,所以他要教會楚嶽峙,國家、臣民與個人感情之間的取舍。

楚嶽峙本對帝位無心,可命運如此,他作為將楚嶽峙推上這條滿是艱難險阻之路的其中一人,將來無論他是什麼身份,是能站在朝堂上的臣,還是隱匿在宮裏做楚嶽峙身後的影子,都會盡全力輔佐。將來的路,必然不好走,楚嶽峙登基後也會比楚嶽磊遇到更多的掣肘,短時間內帝位兩度易主,史書上的記載必將充滿爭議,所以楚嶽峙走的每一步都要極其謹慎,令推行的治國之策利於民利於國,確保自己的一生功大於過,才能成為名垂青史的賢明君主。

司淵渟對他的期待,楚嶽峙很清楚,也正因為他懂司淵渟心中所想,也理解司淵渟所做的一切,所以他無法責怪司淵渟。

他們都是將百姓與國家看得比自己重的人,既然選擇了擔負起天下重責,那麼即便是粉身碎骨,都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直到將心中的理想實現。

無聲歎息,楚嶽峙倚在司淵渟懷中,道:“作為楚嶽峙,我不負天下人;作為楚七,我亦不會負司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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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厚顏無恥

戶部尚書石槐被帶去見司淵渟與楚嶽峙的時候,鎮靜得教人看不出他是要去接受審訊的。

審訊室裏司淵渟與楚嶽峙各自坐在椅子上,楚嶽峙身後還站著衛雲霄。

楚嶽峙正把玩著一對純金打造的核桃,而司淵渟手裏則端著一杯更泡好的熱茶。

聽到石槐被帶進來的聲音,楚嶽峙抬眼看過去,似笑非笑地說道:“石尚書,你府中的寶物還真教人眼花繚亂,饒是本王自小在宮中長大,都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純金打造的核桃。”

石槐跪下了,還沒開口回答楚嶽峙的話,司淵渟已經放下茶杯說道:“這樣的好東西,本督也沒見過,石尚書能尋到這樣的寶物,想必花了不少功夫。”

這一人一句,石槐連為自己辯解的必要都沒有了。

能把他抓來東廠,便是證據確鑿。

石槐年近六十歲,石家上下過百口人,此次怕是因連坐之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也許其他人還未發現,但他看得明白,這安親王跟司公公怕是心和麵不和,那些唇槍舌劍不過是聽著激烈的人前鬥,這人後怕是早已如他和禮部還有工部這些年來暗中勾結在一起那般,是一條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