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肩頸上落滿青紫吻痕與齒印,背上那一幅刺墨雖不見齒印,卻可見未被刺墨覆蓋的兩側腰肌上都留有明顯的指印掐痕。
石室大門打開,司淵渟走進去後徑直往床榻走去,撩開帳簾在床沿坐下,伸手去撥開了有些淩亂地覆在那張沉靜睡顏上的墨色長發。
闔起的眼簾輕顫,楚嶽峙睜開眼,花了點時間清醒,而後便看著司淵渟朝他伸出手。
自然地接住楚嶽峙的手,傾身過去將他半抱進懷裏,又探手進被褥中,問道:“還好嗎?”
“嗯,無事。”剛睡醒的楚嶽峙聲音沙啞,還帶著一絲慵懶,“這次沒出血,你不用擔心。”
昨日在東廠大門前兩人又共演了一出戲,人前安親王是聲聲質問,半分麵子都不給司督主,可等入了東廠再進到石室裏,司淵渟便又肆無忌憚地把麵子從楚嶽峙這兒討了回去。這幾日楚嶽峙一直養著,身後那處已然養好,於是昨夜裏便又讓司淵渟欺負了去。
床頭的小架子上還放著昨夜裏用過的器具,楚嶽峙看了一眼,又別開了臉,道:“你昨夜,怎麼能,怎麼能放了那東西進去,也不拿出來就,就……”他有些說不下去,昨夜實在荒唐,他光是想起便要自焚。
“不舒服麼?”司淵渟早上替他後麵上過護理的膏藥,這會用手確認過藥效不錯,都已經開始消腫了,才收回手來,嘴上還不忘繼續逗弄楚嶽峙:“我瞧著你很是受用,那緬……”
“你別……”楚嶽峙慌忙打斷他的話,就怕他又提起自己的癡態,“別說出來,你,你心裏知道就是了,而且,明明就是你,你更喜歡。”
司淵渟一貫喜愛楚嶽峙事後的羞澀,他平日裏對楚嶽峙越是克製,私下便越放肆,深知楚嶽峙隻會在自己麵前展露如此姿態,自然不會放過讓楚嶽峙害臊的機會,故意道:“可我怎麼記得,昨夜意亂情迷時,有人跟我說,鈴鐺在裏麵被我占有時感受更強烈,他也很喜歡讓我這般抱他?”
楚嶽峙是徹底答不上話了,於情事上他放得開讓司淵渟對他恣意妄為,便是司淵渟難以自控地格外粗暴他也全然接受,可這言語上的放浪,他實在有些接不住,若是歡好時他神魂顛倒亂說話也就罷了,可事後他是真羞於啟齒,總是三言兩語便讓司淵渟說得他恨不得將當時的自己一劍斬了。
用巾帕擦過手,司淵渟撫著楚嶽峙的臉,含笑道:“小時候說要嫁我都不見羞,如今倒是知羞了。”
楚嶽峙瞪他一眼,道:“司九現在,就會取笑楚七。”他被折騰了一夜,人都散架了,還被這麼沒完沒了的調♪戲。
“餓了嗎?我讓人送膳。”司淵渟拿起一旁的中衣替楚嶽峙套上,道:“晚些時候我要入宮,先送你回府。”
“不必,我回府再用膳。楚嶽磊召你入宮了?”過去在戰場上受了傷都不讓人近身服侍的楚嶽峙,此刻卻懶洋洋地靠著司淵渟,任他擺弄替自己穿衣,此事若是傳出去,也不知道也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昨夜宮裏被處置了幾個宮人,楚嶽磊發了極大的火,想必離去勢之日不遠了。我入宮去跟他彙報太監之死的事,他多半又會再發火,今夜我未必出宮,你在府上就不要等我了。”司淵渟替楚嶽峙穿衣套襪做得極是熟練,正要跪地替楚嶽峙穿鞋時卻被他阻止。
自己俯身穿上那長靴,楚嶽峙起身對司淵渟說道:“以後不要跪我。”
司淵渟勾了勾唇,取來親王的長袍替楚嶽峙穿上,低頭幫他係上腰封時,說道:“幫你穿鞋不算跪,你八九歲的時候這些事也都是我做的。”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你的童養媳似的。”楚嶽峙也不知自己怎的生出這麼奇怪的念頭,目光落在司淵渟的腰間玉佩上,道:“這玉佩,不要戴了好不?”在那日被打碎的玉佩,司淵渟雖然重新鑲嵌回去,可他看到總覺得不吉利。
“你給我的,我手裏也就隻有這一件信物了。”司淵渟替他整理好了衣袍,又拉他到案前坐下,轉到他身後替他束發。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楚嶽峙手上一時也沒有可以再送給司淵渟當信物的東西,從前父皇賜的東西他不想再碰,從邊疆回來後楚嶽磊給的賞賜他更加不會拿來送給司淵渟,如今倒真是兩袖清風,連一樣拿得出手的信物都沒有。
“那你便好好保護我的楚七,別讓我的楚七跟這玉佩一樣。”司淵渟替他束好了發,而後依靠到案前,說道:“說什麼隻會留下一點痕跡,你這分明是直接出麵,鬧得人盡皆知。這案子,可是竹溪找你要你查的?”
楚嶽峙沒有否認,解釋道:“嗯,竹溪掌管著教坊司,卻發現新來的藝妓還有之前的幾個姐妹的戶籍都有問題,你公務繁重,她不願再增加你的負擔,便來請求我出麵。戶籍這一塊乃是歸戶部管,禮部管的教坊司,戶籍出現問題卻能掩蓋過去,說明其中有戶部的手筆在。我讓人順著這條線查下去,便查出了這逆天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