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1 / 1)

們的諫言,並開始頒下一條有一條的禁令,然後開始將那些助他篡位的功臣一個接一個的除去,直到他將楚嶽峙召回京。

司淵渟接到侍寢的暗旨時,有種這一日終於到來的感覺,他從很早以前就知道楚嶽磊想要得到他,畢竟楚嶽磊看他的眼神,他已經在太多人眼裏見到過,因此他知道這一道侍寢的暗旨早晚會送到他麵前,他還知道,侍寢過後,他會成為楚嶽磊唯一信任的心腹。

畢竟,他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做了那麼多安排,讓楚嶽磊身邊除了他再無可信之人。

司淵渟不需要楚嶽磊當個明君,楚嶽磊也當不了明君,因為在楚嶽磊心中百姓不是最重要的,對於楚嶽磊而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後名,楚嶽磊想要成就宏圖霸業,做統一周遭小國的霸主,繼而成為能被世人讚頌名垂千史的君王。

楚嶽磊支持楚嶽峙征戰邊疆,讓軍事力量重新發展起來,是想要在將來,在大蘅國建立起邊疆防線後,以大蘅國新皇軍驍勇善戰的威名震懾小國並發動侵略戰,並在重要的戰事上禦駕親征,帶領皇軍奪得最後的勝利。

隻可惜司淵渟從計劃最初,就沒打算讓楚嶽磊在帝位上坐太久。

太醫曾問司淵渟,為何明知楚嶽磊與司家之禍脫不了幹係,還要扶持楚嶽磊上帝位。

那是在乾清宮,司淵渟剛剛為楚嶽磊撫過琴從暖閣裏出來,他抱著琴站在門口,大半個人都被籠罩在不見光的黑暗中,一抹微弱的月色斜斜打在他身上,將他半張臉照得森冷慘白,他用手指撥了一下琴弦,在伶仃的餘音中漠然地淡聲說道:“這世上,渴望的東西得不到隻會教人感到失望遺憾,可若是得到了又失去,卻能教人崩潰癲狂。咱家受了陛下那樣多的恩惠,自然要全心為陛下謀劃,成全陛下遺臭萬年的心願。”

第47章 今非昔比

司淵渟將那些事說完時,正給楚嶽峙身後上藥。

他話聲冷冽,麵上的血色褪去又再透出那股厭世的陰鬱,可手上的動作卻極輕柔,每一下都帶著滿溢而出的小心與珍視,這樣巨大的反差令他身上產生出一種奇異的割裂感,外人無法得到的溫柔將籠罩在他身上的黑霧撕開了一道窺光的裂縫。

不曾消逝的過去似乎已無法再腐蝕他的現在。

楚嶽峙趴在床榻上,◆

攬住楚嶽峙的肩膀,司淵渟頓了頓才說道:“大言不慚。”

乍聽之下帶著對他的固執感到淡淡惱怒的聲音,偏讓楚嶽峙聽出了一絲隱藏其中的笑意。

“我楚嶽峙的男人,除了我,誰也不能碰。”楚嶽峙困乏地閉上眼,明明因為太過疲憊說話聲低軟沙啞毫無氣勢可言,可那話落在司淵渟耳中,卻有著極沉的重量,“敢動你,就得付出代價。”

欺瞞他這麼多年,讓司淵渟無端受了這樣多的折磨與傷痛,楚嶽磊不仁在前,莫怪他如今不義。

最是無情帝王家,他既然看清了楚嶽磊的真麵目,也就再不會顧念那點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親情,當初他是怎樣千裏奔騎帶兵回京助楚嶽磊奪得帝位,現在他就要再次讓楚嶽磊看清,兵權從來都掌握在他手中,並且隻要他想,帝位也將會成為他的所有物。

帝位從來就不會讓無能的人在上麵久坐,而他讓楚嶽磊在上麵坐了這麼幾年,也足夠了。

司淵渟靜靜地擁著楚嶽峙一同闔眼,過去的每一日每一夜都是那樣漫長,楚嶽磊在他的算計下夜不能寐日漸瘋魔,可他又何嚐不是呢?然今非昔比,他終於再度有了棲身之所,楚嶽峙不僅把所有的情都悉數給了他,也為他披上了世上最堅不可摧的盔甲。

寅時便要入宮候早朝,司淵渟陪著楚嶽峙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便要起身,起來時楚嶽峙剛一脫離他的懷抱便從睡夢裏醒來,下意識拉住司淵渟的手,小聲哼著不願意讓他離開。

司淵渟已許久未見過楚嶽峙這般撒嬌,在床榻邊俯身親吻楚嶽峙唇角,像少時一般輕聲低哄:“乖,你好好睡,我忙完了便回來。”

“……嗯……那你,一定要回來……楚七等你……”楚嶽峙迷迷糊糊地咬了咬司淵渟的唇珠,又磨蹭了好一會才終於戀戀不舍地鬆了手。

其實司淵渟也不想走,幾個時辰前才與楚嶽峙有了真正的肌膚之實,此刻正是想要將人緊緊抱在懷中不願放的時候,無奈身不由己,眼看再耽擱下去就要來不及,他隻能替楚嶽峙蓋好被褥,又輕撫了一下楚嶽峙對他毫無防備的睡顏,這才悄然退出寢室匆忙離開。

第48章 胯下之臣

早朝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