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橫亙著數年的誤會、分離與陰差陽錯,仔細想想,之前那段時日,他滿心怨恨之下強要楚嶽峙臣服於他,楚嶽峙總歸是他這裏受了辱,心裏難免會過不去。
思及此,司淵渟想要收回被楚嶽峙握住的手,然他剛一有往回抽的意思,楚嶽峙便以更重的力道捏緊了他的手掌。
站在屏風前,楚嶽峙一回身便抱住司淵渟,對他說道:“司九,有很多事並非說放下便能放下,這道理我懂,我也不會說我不在乎所以你也別在意,更不會說我們就像我小時候那般相處這樣不切實際的話,我隻是希望,今後你在我麵前,不要有太多顧慮,也不要記著太監的身份,我說了,我不認。從前沒人在意你的感受,現在有我在意,往後,你覺得怎樣對我你心裏舒服,就怎麼對我,我都能承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傷害,從來都無法抹去,傷在身上會留疤,傷在心裏會潰爛成疾,若終究無法治愈沉屙,至少,讓他能為司淵渟減輕日夜不歇的痛楚。
攬住楚嶽峙的肩頭,司淵渟內心掙紮許久,最後還是將人推開,看著他道:“你應當聽過不少我心理扭曲暴戾成性的傳言,那都是真的,我這麼多年,內心積鬱苦痛得不到宣泄,上位後便隻能通過這樣的手段來排解。我已經,不是你記憶裏那個司九了。”
司淵渟眼神黯淡,想到在東廠地下層的那個暗室,牆上地上乃至所有刑具都血跡斑斑,這幾年他是怎樣變得越來越殘暴的,自己心裏清楚,而那一切若讓楚嶽峙看到,莫說是再讓他抱在懷裏,隻怕會連一根手指頭都不願再讓他碰到。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東廠,有一個不許旁人進去的暗室嗎?”楚嶽峙問道,餘隱潛伏在東廠,已將東廠結構摸清,也已彙報了那間暗室的存在。
看到司淵渟微僵的臉色,楚嶽峙始終沒有放開他的手,隻吻了吻他的喉結,對他說道:“變了就變了,我都接受。我若要求,你仍是從前的司九,那才真的不可理喻。你不想讓我看到,我就看不到。我隻要你在我這裏是司九,是司淵渟,至於你變了多少,是好是壞,不重要;你需要排解就來找我,在我身上宣泄,要我給你口侍要我哭要我求饒,又或是像之前那般將我弄到失禁,甚至,你想對我做更過分的事,讓我在你手裏尊嚴盡失,都可以。”
望進司淵渟那雙無法躲閃愕然失神的眼眸深處,楚嶽峙全然不在意司淵渟做過什麼陰暗而暴虐的事,他隻想要再看到,這雙好看的眼眸能重新亮起光芒,哪怕那是與從前無法比擬的微光。
“司淵渟,我不僅要帝位,我還要你。”
第40章 嶽峙淵渟
屏風被推倒發出一聲巨響,守在屋外的周楫一驚,正要敲門詢問,便聽到楚嶽峙的聲音從屋裏傳出。
“本王無事,別進來!”
周楫臉上掠過一陣精彩的表情變化,而後幾乎要同手同腳地默默從屋簷下走到了院子裏,以免自己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聲音,畢竟他一點也不想聽自己主子的牆角。
屋內,楚嶽峙被壓到牆上,司淵渟咬著他的耳垂軟肉,在他耳邊低語:“你別招我,現在不比從前,我失控的時候下手沒輕重,你之前也不是沒試過被我弄傷。”
楚嶽峙被壓到牆上時,司淵渟還用手扶在他腦後怕他撞到頭,他感覺到司淵渟在用牙磨他的耳垂軟肉,呼出的鼻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