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讓雷落下,現在正是百姓們都在好奇和可憐禮部尚書的時候,此時讓方知禮的夫人出來說話,後麵才能火上澆油。
向周楫招招手讓人過來,楚嶽峙指著案桌上自己畫了大半的藝妓抱彈琵琶的美人圖,饒有興致地問道:“許久不畫,依你看,本王這美人圖畫得如何?”
周楫身為一介武夫,對於琴棋書畫是一竅不通,盯著楚嶽峙的畫作看了半天後,才硬邦邦地擠出一句:“這美人圖畫得極好,但請恕屬下鬥膽,興許是屬下不懂欣賞之故,總覺得這畫中藝妓眉眼間畫得有幾分像司公公。”
楚嶽峙聞言,唇角淡笑一僵,垂眸又去細看自己筆下的藝妓,作畫時不覺,此刻周楫一提,他才發現這藝妓的丹鳳眼竟真被他畫得有幾分司淵渟的影子在。
驀地想起昨夜裏司淵渟突然到他房中最後還非要看著他入睡才肯離去之事,楚嶽峙心中頓時生出一份難以言說的惱怒,真不知自己是著了什麼魔,不過是一雙丹鳳眼,他竟畫成了司淵渟!
本想要將畫作完成的心●
“將軍……”衛雲霄一開口,依舊習慣將楚嶽峙稱呼為將軍。
“本王現在已不再是大將軍,你不該再稱呼本王為將軍。”楚嶽峙淡聲糾正道。
“……是,王爺。”衛雲霄不太適應地停頓了一下,接著低聲說道:“回王爺,那書生是屬下的……”
話音卡住,衛雲霄突然發現自己也從來沒跟傅行雲討論過該如何定義兩人之間的關係,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向旁人解釋傅行雲的身份。
楚嶽峙等了一會,也沒到衛雲霄把話說完,於是問道:“怎麼,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嗎?”
“不是,王爺,屬下隻是一時有點……”衛雲霄將頭低了下去,清了清喉嚨,思索著說道:“那書生是屬下的家人。”
“家人?本王記得,你是個孤兒,在江湖門派中長大。怎麼突然就多出來一個家人了?”
楚嶽峙開口詢問,衛雲霄自不敢有所隱瞞,當即就單膝跪下,說道:“請王爺恕罪,那書生是屬下逃離京城後,在半道上遇到的人,最初隻是想借他作為自己身份的掩飾,後來,屬下沒把控住自己,對那書生動了心。我們雖不能如尋常男女一般行成親禮,但在屬下心中,早已將書生視作自己的家人。”
衛雲霄的這番自白多少令楚嶽峙有些意外,他甚至回過頭去看衛雲霄,好半晌才詫異地說道:“你不是一向與書生不對盤,怎的如今竟找了個書生?”
眼角抽搐一下,衛雲霄對於楚嶽峙奇怪的重點也是無語,他抬起頭迎視楚嶽峙的目光,道:“王爺,屬下有斷袖之癖,若王爺不能接受,屬下甘願受罰。”
楚嶽峙卻晃著手中那壺從家奴端著的盤上奪來的果酒,仰首就著壺嘴喝了大半壺後,才無所謂地輕笑道:“你有斷袖之癖,本王為何要罰你?哪一條軍規軍令不許將士龍陽之好了?你這般急著領罰,本王倒想問問,你想要本王如何罰你,是要杖罰還是降級,抑或是幹脆令你與那書生分開?”
在楚嶽峙說道杖罰與降級時,衛雲霄的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易容成周楫麵容的臉上也一片平靜,直到最後楚嶽峙說令他與那書生分開時,衛雲霄才瞳孔收縮,嘴唇一張便要說話。
可楚嶽峙擺擺手,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用酒壺撞一下衛雲霄的腦門,楚嶽峙說道:“本王沒那個閑情去管別人喜好女子還是男子,這本就是自由的,無端給人加上與女子成婚生子才是正常,否則便該受人唾棄被人不齒,這種古板甚至可以說是不開化的思想才是真正的荒唐。”
更何況,本王自己也有斷袖之癖,憑何要因此而責罰自己一手帶出來的愛將?
“當初將蒼鷺營解散時,是本王下令讓你們遠離京城各自保命,好好生活。你能在這些年間遇到知心人,是極好的事。然而——”楚嶽峙那上挑的桃花眼中透出一絲凝重,道:“此番將你們召回,目的為何你們皆已清楚。此事凶險,本王無法保證你們所有人的平安,未來會有多少人犧牲,又會有多少人無辜受牽連,本王也無法預知。本王如今自保尚且有難度,更不可能替你保護你的家人,你將他一同帶來京城,可曾細想過個中風險?”
“屬下明白,這些屬下都已略去不可說的部分與書生說過,屬下不願與他分開,他也願意隨屬下回來,所以屬下才帶他一同回來京城。王爺請放心,將來無論發生何事,屬下定會將王爺放在第一位,以項上人頭擔保即便是死也必然會完成每一個交到屬下手中的任務,而屬下自己的家人,屬下也定當自己來保護。”衛雲霄自知其實不該讓傅行雲跟他一同回京城,可是比起讓傅行雲等他,甚至將來有一天傅行雲連自己死了也不知道,他寧願自私點,將傅行雲一起帶回來,生可同生,若到自己為楚嶽峙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