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處的肌肉,就像是司淵渟將他抱在懷中玩弄時那樣。
傾身湊到楚嶽峙耳邊,司淵渟往楚嶽峙耳廓吹出一口氣,輕聲道:“咱家瞧著安親王舞技極佳,下次便單獨舞給咱家看吧。”
楚嶽峙的耳廓處極為敏[gǎn],司淵渟這過分親昵的挑逗讓楚嶽峙後背躥過一陣不該有的戰栗,他想開口拒絕司淵渟的要求,哪怕是會惹惱司淵渟也沒關係,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司淵渟便攬著他的腰將他重新放倒在床榻上,隨後按住他的肩膀對他說道:“睡吧,等你睡著,我自會離開。”
僵硬地躺著,體內的玉石存在感莫名變強,楚嶽峙想說這樣他根本睡不了,可司淵渟將手覆在他眼上,道:“你若想說咱家在此你無法安眠,咱家也不介意現在讓你在咱家手中……”
“別,別說出來。”抓住司淵渟覆在他眼上的手,楚嶽峙用力咬了咬下唇,側躺著蜷起身子,氣弱道:“我睡就是了。”
輕撫過楚嶽峙散開的墨發,司淵渟安靜地在床榻邊沿坐著,便連呼吸聲也輕得幾乎聽不見。
楚嶽峙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他僵著身子熬了許久,清楚知道司淵渟一直都在看著他,他不知道司淵渟今夜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司淵渟為何要讓他在自己的注視下入睡,他向來條理清晰的腦中一片混亂,最後連自己是何時墜入夢中的也不知。
他又夢見了那個少年,那個總是牽著他的手,陪他從擷芳殿去往皇極門右廂的書堂,又陪他一同聽少傅講學的少年。
那個少年的臉多年來都模糊不清,他從來都不曾在夢中看清過少年的長相,隻看到少年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然後聽到少年一遍又一遍溫柔地喚他:“楚七。”然後在那條去往書堂的路上,少年總語帶笑意地對他說:“楚七,我們慢慢走,別著急,我會一直陪著你。”
如何能讓人知道,他多年來都一直戀慕著夢中看不清容貌的少年。
他問過許多人,問他們是否有見過他身邊有這樣一個少年,可宮裏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都說沒有這樣一個人。
即便如此,他依舊堅信,自己夢中的少年曾真實存在過,絕非自己的幻想,隻是他不知該去哪裏找那個少年,他甚至連少年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想知道那個少年如今身在何方,更想再聽到少年喚他一聲:“楚七。”
第11章 美人如畫
司淵渟從安親王府離開時,寅時剛過。
寅時是所有臣子入宮候早朝的時辰,他也一樣,隻是今日他藉著查方知禮一案,告了假。
昨日他進宮回稟楚嶽磊,表示已在安排人證物證,將方知禮的死按到楚嶽峙身上,自然也不會說是楚嶽峙親自動的手,無非就是間接證據證明是殺害方知禮是楚嶽峙的意思,是楚嶽峙底下的人做的,至於為什麼要殺方知禮,自然是因為跟方本和脫不了幹係。
在見過司淵渟之後,楚嶽磊甚至都能想象到,最後讓楚嶽峙進宮來對質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場景。他會逼楚嶽峙承認早知宮宴上下藥的事,也知是方本和的安排;然後他會理所當然地指責楚嶽峙,痛心楚嶽峙竟疑心他這個皇兄,然後以對他大不敬以及殘害忠臣之子為由問罪削去親王之名,為了不讓百姓議論他對手足過於殘忍,他會赦免楚嶽峙的牢獄之災隻囚禁於府中,等過段時間再讓司淵渟悄無聲息地把人毒死。
楚嶽磊的算盤打得很精,隻可惜他看錯了司淵渟,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最信任的太監早已不再忠心於自己。又或者說,他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看清過司淵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