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3 / 3)

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有淚。

直到他第一次走進這暗室,試圖與司淵渟達成協議,最終在司淵渟懷中失態地落淚,即便那是生理性淚水,也著實教他感到恥辱。可那卻隻是個開始,司淵渟似乎覺得把他弄哭極為有趣,之後的每一次審訊,他都會被司淵渟弄至落淚。

但從未有一次,如今夜這般,仿佛連為人的尊嚴都被狠狠踐踏於地底泥中,被迫坦白的難堪教他甚至產生了一絲宛若委屈的情感。可這明明就不應該,從他第一次被司淵渟強迫,在這裏任由司淵渟對他做盡羞辱之事那一天起,他在司淵渟麵前便已尊嚴盡失。

更何況,如今楚嶽峙已經將自己完全的出賣給司淵渟,司淵渟想怎麼對待楚嶽峙都可以。

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他不懂,自己這一刻的矯情是為什麼。△思△兔△網△

楚嶽峙也沒有再徒勞地想要蜷起身子,每次司淵渟將他抱在懷裏時都不允許他有所反抗,事實上,就連他剛剛對司淵渟的抗拒都是不該的。

半個身子被緊緊抱著,雙手雖得了自由可也不知該往何處放,楚嶽峙不願意看正給自己揉腰的太監,即便知道自己該給他解釋,也緊咬牙關抿唇不語,他眼睫毛根部還結著淚珠,臉上也一片濕濡都是適才掙紮時淌下的淚,幾縷散亂的黑發被沾在還泛著紅的臉頰上,看起來很是狼狽。

司淵渟將掌心貼在楚嶽峙腰間那兩道重疊在一起的傷疤上,用巧勁去揉按側腰緊繃的肌肉。他沒有再說話或是做其他來強迫楚嶽峙開口,隻是取了一旁的巾帕輕輕地替楚嶽峙把臉擦幹淨。

楚嶽峙還在微微發顫,司淵渟看了一眼被丟在一旁的刑具,上麵有一絲血色,想必是剛剛他將楚嶽峙弄傷了。

司淵渟停下替楚嶽峙揉腰的動作,巾帕也被隨意丟到床榻上,他探手往下去查看受傷的地方,隨即聽到楚嶽峙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他沒出言安撫,隻是憑著自己的心意替楚嶽峙舒緩痛楚。

楚嶽峙猛地抓住了司淵渟的手臂,他還是痛的,卻又隻能縮在司淵渟懷裏發抖。

司淵渟已經很熟悉懷裏人的身體,知道怎樣能令他放鬆。

楚嶽峙沒有堅持太久,他本就對痛很敏[gǎn],壓抑的痛楚低喘,垂著眼也不願看司淵渟,卻又分明清晰地感受到一切,到底是個男子,他像隻小獸一樣在司淵渟懷裏挺直了腰身,他不願意像個不堪一擊的弱者般讓司淵渟這樣輕易地掌握他脆弱的一麵,眼前卻是一陣光怪陸離的斑駁。

神智有短暫的恍惚。

回過神的時候,楚嶽峙才發現自己被司淵渟翻過身去,正趴在司淵渟腿上,他下意識地想逃,哪怕是摔到地上也沒關係,卻被司淵渟一手按下,還挨了重重兩巴掌,他本能地咬住下唇,將叫聲憋在了喉間,沉默而順從地趴著不再動作。

冰涼的藥膏塗到他身後傷處時,他又瑟縮了一下,然後聽到司淵渟繃得很緊的聲音:“別動。”

之前曾有一次,他被綁在這床榻上,司淵渟對他用了緬*。那小玩意看似無害,唯有經曆過的人才知身體乃至神智被擊潰的可怕,當時他被弄得死去活來,可司淵渟尤嫌不足,竟拿了一根小鞭子抽打他,他反複煎熬著,最後他因為胸`前被鞭子抽得狠了,不僅鞭痕腫起,還有幾道見了血,司淵渟也是如此刻一般,抱著他給他上藥。

司淵渟在他麵前一直都這般喜怒無常,並且對他有種極端偏執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