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蘇見風年初做了件錯事導致蘇家布號損失了一個大生意,蘇玉泉大發雷霆,讓他做不好就從布號滾回來。
白氏這才從有恃無恐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她終於意識到一個讓人驚恐的事實:蘇玉泉還年輕,他也不止蘇見風一個兒子,他完全可以把持生意一直等到別的兒子長大到可以頂立門戶。
白氏頓時慌了,她又是給兒子說情又是讓兒子跪祠堂賣慘,磨了兩個月才讓蘇玉泉消氣,重新讓蘇見風回布號做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氏見蘇見風突然回來,怕蘇玉泉以為他是回來偷懶,才趕緊上去打圓場。
蘇玉泉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放下茶盞。
他生來一副好皮相,縱然現在已經三十幾歲不再年輕,但是臉上的些許紋路並無損於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了一些儒雅的氣質。
這兩年生意上順風順水讓他容光煥發,看著更顯年輕,因此他後院的小妾有些是生意夥伴為了攀結交情送來的,有些卻是自願攀上來的。
一個家財萬貫又儒雅的老爺,對許多追求富貴的女子哥兒來說自是比那些肥頭大耳的老爺好得太多。
蘇玉泉整日裏被小妾們捧著,白氏也小意溫柔地伺候他,他看那些小妾為他爭風吃醋甚至覺得快意。
之前那些年他隻能對著雲姣一個人,雲姣再美也早就看膩了,而且因著之前的承諾,他連去眠花宿柳都要借著做生意的名頭去其他地方。
在他看來,就算他做了那種承諾,真正懂事的女人也應該主動為他納妾,而不是像雲姣這樣隻知道顧著自己。
他早就厭煩了雲姣,現在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應得的,看著小妾們對他撒嬌賣乖,可以讓他感覺他是如此地被需要著,他隻覺得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兩年春風得意,他覺得自己甚至比之前年輕的時候狀態還要好,因此他看著遠不如自己聰明的大兒子總覺得不甚滿意。
蘇見風沒來得及理會白氏打的圓場,他動作迅速地和兩人請過安,便說起自己今天去昀華齋的發現,聽他說到後麵,蘇玉泉臉上輕鬆愜意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
他之前也對昀華齋有所耳聞,但是並沒太放在心上,這幾年隔三差五就出來個新鮮玩意兒,但其實大部分都是噱頭,本質上都是些樣子貨,一波熱潮過了後便掀不起風浪了。
他以為昀華齋應當也是這樣,結果蘇見風竟然說他們的煙雲布是用的和他家一樣的染色方法,那這件事就不簡單了。
蘇見風沒敢說的是,他覺得那布比他家的還好一些,不過他爹肯定會讓人買回來看的,他便不說出來觸他黴頭了。
蘇見風見他凝眉思索,又接著把自己之前在折溪鎮看到熟悉的側影的事說了出來。
他當時覺得熟悉,卻也沒有太多懷疑,天下長得像的人多的是,更別說他還沒看清那人的臉,隻是看到了一個側影。
但是如今這賣煙雲布的昀華齋也是從折溪鎮發家的,就實在有些巧合了。
果然,蘇玉泉聽完後便皺起了眉。
他厭惡雲姣,自然也厭惡雲姣生的孩子,雲姣死後他便對那孩子視而不見。
後來蘇見昀被山賊擄走,白氏說他就算被救回來名聲也毀了,而且還會帶累蘇家的名聲,不如報官說他被山賊殺害,請官府上山剿匪,這樣還能保全他的名聲,同時也保全蘇府的名聲。
蘇玉泉心裏一動,覺得這實在是個好主意,雲姣的嫁妝和雲母留給雲姣的銀子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