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往陸憬身邊走,陸憬皺眉喝住他:“站住,你為什麼會到這兒來?請你出去,這裏是後院,不招待客人。”

張靈舒卻渾然不聽,他看著陸憬臉上的嫌惡,突然便發瘋喊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対他這麼好,卻対我視而不見?我比他差在哪裏,給你當平妻你都不要?”

他喊完後,臉上卻突然綻開一抹笑,下一瞬他竟是伸手扯亂了自己的衣服,猛地往陸憬撲來,嘴裏還一邊大喊:“非禮啊!救命啊!”

以陸憬的身手怎麼會被這樣一個柔弱的小哥兒撲到,他閃到旁邊,還不忘拿好自己的畫冊,他一下就明白了対方的計劃,左右看看,果斷地進了周岩和南琦的房間,把門鎖上。

張靈舒衝上前拚命地拍打門,他今天偷著跑出來,就是打算拚上自己的名聲也要嫁給陸憬,他這麼喜歡陸憬,想到陸憬居然被一個村裏小哥兒獨占他就覺得抓心撓肝地難受。

不管怎麼樣,隻要眾人看到他被陸憬非禮,陸憬一定會迫於壓力娶了他,到時候他再帶著豐厚的嫁妝嫁進門,溫柔小意地哄著陸憬,陸憬怎麼還會舍得怪他。

他算盤打得很好,卻沒想到陸憬竟然直接進了屋把他鎖在門外。

附近的鄰居、前麵鋪子的客人都聽到了張靈舒的喊叫圍了過來,昀哥兒一聽聲音從後院傳來便覺得不妙,他吩咐兩個夥計守好鋪子,飛快地往後院走去。

前麵通向後院的門大開著,應當是夥計早上拿貨忘了鎖門,昀哥兒顧不得許多,客人們都向後院湧去,這時候攔著反而讓人覺得自己藏著掖著,他跟著眾人來到後院,便看到張家小哥兒衣衫不整地瘋狂拍打琦哥兒和周岩的房間門。

眾人議論紛紛,他們都聽到了之前的那一嗓子“非禮”,卻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張靈舒見眾人前來,雖然沒有抱住陸憬讓大家抓個現行,他卻也顧不得許多了,張口便対大家哭道:“我……我一時迷了路,走到了這裏,陸老板本來正在畫畫,見到我卻突然抱住我,想対我行不軌之事,我拚命掙紮,他見我呼喊引來了人便躲進了屋子裏不出來,我……我以後可怎麼做人啊?”

他衣衫淩亂,滿臉淚痕,哭得楚楚可憐,一部分人聽了他的哭訴都信了七八分,心道陸老板平日裏看著衣冠楚楚,対夫郎也極好,沒想到竟是這種人。

另一部分卻有些懷疑,陸老板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在院子裏就強要別人,而且還不堵住小哥兒嘴讓他引來了人,這聽起來不像是有腦子的人會做出來的事……隻是這小哥兒拿自己名聲誣陷別人,似乎也說不通。

陸憬聽到外麵的動靜開門走了出來,他後麵還跟著拄著拐杖的周岩,眾人一看屋裏有兩人,心裏便不由得有些微妙起來,就算陸老板再猴急,也不至於屋裏還有人就下手啊。

陸憬看見昀哥兒擔憂地看著自己,先是対他安撫地笑了笑,然後才対著眾人彬彬有禮地一拱手,“諸位,陸某在院子裏好好地畫著畫,這位少爺突然衝過來,邊拉扯自己的衣服邊說些胡話,我怕說不清楚,便避進了屋內,我朋友周岩也在屋內,他可以為我作證。”

眾人看看周岩,周岩対大家點點頭,“確實如陸老板所說,他進屋鎖上門後這位小哥兒仍在在外麵拍打哭叫,瞧著像是神智有些不太清楚。”

眾人嘩然,這……真是因為神智不清嗎?

李氏發現張靈舒不見後便心道不好,她立即帶著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