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貼到嘴唇上輕吻。
“還有,應該是我謝謝你,在這個我又失眠睡不著的夜晚,謝謝是你陪著我,蜜語!”
他們兩個人望著彼此,像望著童年時受傷的他們。他們吻在了一起,給予彼此曾經都受到傷害的靈魂,最柔情的慰藉。
他們閉上眼睛細細密密地擁吻著 ,那一吻很溫柔,很動情,很綿長,唇齒間像無聲細語著地老天荒。
許蜜語再睜開眼時,已經是早上了。天還很陰,雨也還在下。
床畔是空的,紀封已經走了,但昨夜的柔情繾綣還縈繞酥|麻在許蜜語的身體和靈魂裏。床頭小桌上留著紀封寫給她的字條。
他告訴她:“想讓你多睡會,所以沒有吵醒你。我出差去了。等我回來,我有話對你說。”
許蜜語看著字條發自內心地笑起來。
她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
第90章 不能沒有你
許蜜語把字條收好後,趕緊洗漱收拾去上班。
一路上盡管天氣依然陰雨綿綿,但她心情很好。
昨晚她好像把自己一切心結都打開了,把對紀封的心扉也勇敢地再次敞開了。
她為了昨夜幾乎要愛上這陰雨天。
隻是這順滑的好心情在到達酒店後,忽然打了個結——許蜜語剛到辦公室,就被助手周青青彙報說:“蜜語姐,有兩個人找你,一男一女,他們自我介紹說姓聶和姓魯,現在正在接待室裏麵。”
許蜜語聽到這兩個姓氏,高昂的好心情像被收線的風箏一樣,節節滑落。
她走去接待室,看到了聶予誠和魯貞貞。
她麵色冷淡,想不出他們來找自己有何貴幹。
看到她出現,聶予誠站起身,同時也拉著魯貞貞站起來。他幹幹地對許蜜語打招呼,然後拉扯了一下魯貞貞,帶著她對許蜜語道歉,為那晚酒會上發生的事。
魯貞貞低頭道歉,懇請得到許蜜語的原諒,也懇請她勸說紀封能恢複和暢漾旅遊的合作。
許蜜語開始還有些不明所以,但聽完魯貞貞的道歉,她心裏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一定是紀封知道了她那晚在酒會上受到了羞辱和奚落,因此停掉和暢漾的合作,迫使當時帶頭對她潑髒水的魯貞貞來對她道歉。
想到紀封默默做著這一切,隻是為了給她出氣和討公道,她心裏一下就酥|麻麻的軟成一團。
魯貞貞道完歉,等著許蜜語的回應。許蜜語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好像她是空氣一樣。
自己卑微的道歉被這樣無視,魯貞貞忍無可忍地又發作起來:“許蜜語,我在跟你說話,你為什麼假裝聽不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聶予誠在一旁嗬斥她。
許蜜語像剛看到她的存在一樣,眼神在她臉上輕飄飄掠過。
被那樣的眼神看過,魯貞貞感覺自己就像一粒塵埃一樣不值錢。
魯貞貞徹底失態,大聲問著許蜜語:“你憑什麼這樣看我?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能這樣看低我?你沒我年輕沒我漂亮沒我聰明,你到底憑什麼?”
許蜜語看著眼前的女人。曾經也是一副小白兔模樣的鮮活年輕,如果好好的找個人談戀愛結婚,現在應該還很靚麗幸福。
偏偏心術不正,要糾纏有妻子的男人。這才多久,她就把這段從別人手裏搶來的婚姻過得這樣苦大仇深,也把她自己丟在嫉妒、猜疑和不平衡裏反複煎熬,最終變成一個老態早顯、黯然失色的女人。
許蜜語看著眼前女人。她覺得魯貞貞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