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這腿露得成什麼樣子啊?也太不優雅了,粗魯又俗媚!”
“可不是啊,紀封不是擇偶標準挺高的嗎,怎麼選來選去選了這麼一位啊?審美是突然降到海平麵以下去了嗎?”
“……現在看起來喔,怪不得會離婚,八成是不太安分,不然怎麼連摔倒都摔得這麼騷氣兮兮的……”
許蜜語坐在地上,把她們的小聲議論聽得清清楚楚,她腦子裏嗡嗡作響。
她又試著想站起來,可偏偏剛才倒下時扭到了腳,頭又暈,一時間她居然怎麼都站不起來。她想把手撐在地上,把自己強撐起來。可是胸`前被水淋濕的一片如果沒有遮擋,就變得一覽無遺起來了。她一時萎頓在地上,像陷入一個絕境中。
周圍的評判聲不絕於耳,她們不亦樂乎地圍觀她的醜態,卻沒有人願意出手扶她一把,幫她站起來。
忽然間,許蜜語滿眼都是酸澀悲哀。紀封明明離她不算很遠,可她卻像被他置放在了孤島,由她一個人去麵對白眼、嘲諷和評判。而這一切,都是始於他毫無商量就獨自宣布了他們的關係。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她仿佛在遭受一場無妄之災,遭受得幾近絕望。
在這樣的心情下,她幹脆坐在地上,轉頭看向旁邊議論她的女人們,笑起來,逐句反問:
“別人摔倒時,你們隻在一旁看著說風涼話,請問這就是你們的高貴優雅嗎?紀封想要選擇哪個女人,難道還要經過你們的審美批準嗎?不管我離沒離過婚,又關你們什麼事呢?我不覺得離過婚有什麼不高級,但你們這樣嚼舌頭真的很low。”
她的話把優雅高貴的幾位太太惹惱了。她們更加團結地看輕她、鄙視她。
許蜜語努力想遮擋住胸口前的透明,也努力地想從地上撐起自己。但兩件事總是不能讓她如願地同時達成。
忽然她肩上落下一件衣服。她扭臉看,是一件西裝外套。
馬上有人走到她麵前,蹲下,把西裝外套在她胸口前交疊合攏,擋住她要外泄的胸口春光。然後兩手扶著她肩膀,一用力,把她扶了起來。
許蜜語怔怔地看著眼前人。
居然是段翱翔。
他居然也在這個酒會上。
想想也是,他出現在這裏沒什麼好意外,他也是個有錢人家的二代來著。
段翱翔穿著白襯衫,樣子倒比之前幾次看到時幹淨清爽得多。
隻是他扭頭朝向太太團們說話時,還是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你們都是長舌婦嗎?你們不覺得你們當著人麵就嚼舌頭根子的樣兒,更粗魯低俗沒教養嗎?”
太太團們有人認出段翱翔,知道他是圈子裏的混不吝,報複心也強,早就被自己家丈夫叮囑過,遇到這號人物,盡量躲,別去招惹。
她們借口有事紛紛散去。
魯貞貞不知道段翱翔的來曆,沒有跟著撤走,反而看著許蜜語說:“你好有本事,又蠱惑到一個男人為你出頭。”
許蜜語冷眼看她,回敬一句:“沒有你有本事,能搶了別人丈夫,還把髒水潑在別人頭上。她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你誤導她們說的吧?”
魯貞貞笑起來:“我又沒撒謊,你就是離過婚,並且和你老板睡過啊。”
她還看著段翱翔笑著說:“你別被她騙了,她可不是什麼幹淨女人。”
段翱翔表情邪佞起來,直接罵她:“滾。”一副懶得和她多說的樣子。
魯貞貞不可思議地看著段翱翔:“我好心提醒你,你這人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