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瞪圓眼睛微張著嘴巴,緩緩點頭。
他被自己老板不可思議到了,這一天天的,都在關心些什麼啊……
後來薛睿發現,紀封不同以往的變化還在於,除了每天多次穿行大堂外,他幹脆半轉移到大堂的咖啡廳裏去辦公了。
以前他沒事就去二樓露台曬太陽吹風,現在他沒事就在大堂咖啡廳喝咖啡辦公。∮思∮兔∮在∮線∮閱∮讀∮
他們總是坐在隱蔽角落的卡座,從他們坐的位置向外看,可以把大堂的人和事一覽無遺;但從外麵向這邊看,卻看不清這邊的情況。
薛睿陪著紀封在這裏辦公。本來他很認真地一心辦公,但紀封居然對此不滿意。紀封要求他:“身為一個助理,你要學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多觀察一下大堂那邊的情況,然後彙報給我。”
薛睿於是隻好奉旨開小差,時不時就去看看大堂那邊發生的熱鬧,然後即時轉播給紀封。
他也順便把許蜜語的狀態即時轉播過來。
“剛才大堂有個小孩子一直哭,誰哄都哄不靈,蜜語姐走上去從口袋裏掏出塊巧克力遞給那個小孩,又笑眯眯地逗他玩,小孩一下就不哭了,還笑得噴出一臉鼻涕泡,那小髒貓樣兒,真有意思!”
薛睿一邊說一邊興衝衝地轉頭問紀封:“老板您說蜜語姐的衣服口袋是不是連著機器貓肚皮上那小兜兒啊?怎麼隨手就能掏出一塊巧克力來。之前我看前廳有個禮賓小夥頭暈,她也是一下就掏出一塊巧克力來,讓禮賓小夥趕緊吃了。”
他說完才發現紀封臉色難看。
紀封抬頭看了看不遠處大堂裏,那個笑聲燦爛的小孩兒,咧著嘴巴露出的滿嘴小牙都是巧克力色的。
他皺起眉。
所以她的巧克力,是誰都給的嗎?
薛睿沒察覺他的異樣,他還在回味許蜜語剛剛哄小孩時的笑容。
“老板,不如我們給服務員們設一個最美笑容獎吧!”薛睿轉頭對紀封說,“或者最佳治愈獎也行。”
紀封問他:“你腦子又抽什麼風?”
薛睿指著大堂方向對紀封辯解道:“我沒抽風,我就是看著蜜語姐的笑容有感而發。您看啊,她在那邊,不管誰去問問題,她都麵帶燦爛笑容,哪怕有人是去找茬,她也笑得又誠摯又好看,然後就把問題化解了。她的笑容真是讓人看完忍不住心情都要變好起來。有這樣的功效還不叫治愈嗎?所以我說應該設個微笑獎後者治愈獎,然後讓大家都向她學習學習。”
他說完一堆,猛然發現,紀封的臉色比剛才還更難看。
紀封看了會兒不遠處大堂裏的許蜜語。
她還真是不管對誰,都是一下就笑出一臉燦爛。有人去問事情,她笑著解答;有人過去挑刺找麻煩,她也能笑著化解;有人滿臉心事,她綻放笑容地過去寬慰,居然就真的讓對方變得開懷了一些。
紀封握了握手裏的筆。
她還真是,不隻對他一個人笑成個好看的樣子。
他收回眼神讓自己低頭繼續辦公。
不一會兒卻又聽到薛睿的鬼叫:“老板老板,大堂那邊有情況!有個青年才俊,辦理完退房準備離店之前,突然走過去問蜜語姐要微信和私人電話呢!哇,蜜語姐臉紅了!”
紀封猛地抬頭向大廳看過去。
許蜜語果然臉頰通紅。但她在婉拒著那位顧客的要求。
紀封眯眯眼。
所以臉紅也不能代表什麼是嗎?
所以說到底,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太多會錯意,是嗎?
所以她沒有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