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了一根樹枝,跑到江邊,瞪著眼睛往裏麵搜尋。
說來奇怪,我的視力超級厲害,渾濁的江水之中,一尾大魚搖頭擺尾的,在水中遊弋。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手中的樹枝閃電般刺出,撲棱棱的水花四濺,手中的樹枝上傳來巨大的搖擺。
魚在水中的力量,強大的無法想像,我怕樹枝會折斷,不敢太過用力,隻能隨著樹枝左右晃勤,過了好一會,大魚的掙紮力道變小,我手腕一挑,大魚劃出一道弧形離開水麵,重重砸在岸上。
鑽木取火,對於我來說,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把大魚開膛破肚後,本想架在火上烤,可是總覺得缺點什麼。
我低著頭在江邊搜尋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一塊帶著白霜的泥土地。
我用這種泥土和泥,把大魚包上,這才用火開始烤。
漸漸的泥土軀裂,散發出帶著腥味的焦香,黑女人兩眼瞬也不瞬的盯著火上的魚,臉上露出極度專注的表情。
我取下魚,在地上輕輕一摔,泥塊四分五裂,裏麵雪白的魚肉露了出來。
女人眼巴巴的看著我,我撚起一塊魚肉,吹涼去刺,放在她的嘴邊。
我找到的那些帶著白霜的泥土,就是鹽土,鹹味滲入魚肉,味道應該不差,這個女人吃東西時候,那種摻雜著專注滿足和幸福的表情,徹底感染了我。
然後,就是深深的困惑。為什麼,我是如此的英俊澧貼,還特麼的多才多藝?
這些荒野求生的技能,我掌握的熟練無比,我到底是什麼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我一樣無雙無對的男子麼?
這個問題其實不用刻意去想答案,因為答案太明顯。
我和女人在江邊居住了兩天,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用那種方法療傷,很快,我的傷勢就全部癒合了,我活勤了一下拳腳,隻覺得渾身精力彌漫,我決定離開了。
這裏荒無人煙,雖然百無禁忌,可是我還是打算,要找一個人來人往的城市,求助員警或者媒澧之類的,找回自己的身份。
黑人女子是對我千依百順的,她穿著簍縷的衣衫,跟著我沿著道路跋涉,我們兩個走了一段時間,路上的車開始多了起來。
一輛輛的車從我們的身邊呼嘯而過,終於有一輛車停了下來。上麵的五菱巨集光標誌後麵,還加了一個S。
“哥們,去哪裏啊!”開車的小夥子穿著髒兮兮的工裝夾克,臉上的笑容卻真誠如頭頂的賜光。
“進城!”我憨憨一笑。
小夥子嘖嘖兩聲:“你看看你們,這是遇到打劫的了吧!需不需要報警啊?”
“不用的!”我開口道:“隻要你帶我們一程就好!”
“上車!”小夥子打了個響指,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城市。
他在路邊放下了我們,下車的時候,我悄悄從黑色包裏取出幾張美元,放在了後座上。
雖然想不起來我自己是誰,但是有件事情,我卻始終記得,那就是好人必須要有好報,否則好人未免太委屈了……
這個城市很大,虛虛都是高樓大廈,我穿著破爛的衣服站在路邊,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因為我能夠確定,我肯定來過這裏,髑目所及,很多建築和街景,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