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身手不行,可我記得你是有身手過人的搭檔在的。他也在這裏,並且看之前的情況應該記起你了才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果然,尤金的臉一下子黑了。
沉下的眼像是某種裹挾著情緒的透明琥珀,冷焰凝固成了燃燒的形狀,卻又像淬了冰。
尤金沉默著,將重心換到另一隻腳,整個人的氣壓都在下墜。
“你知道白朗蒂救走了宮野明美嗎?那個被你當作跳板進入組織潛伏的女性,她現在安全了,你為什麼不去找她?”尤金的話也像是淬了毒,比之前還要刻薄,還要惡毒,“你害怕對她造成二次傷害,這種恐懼甚至會在潛意識裏壓過你的自負,你覺得自己照顧不好她。”
赤井秀一放在沙發上的手攥緊了。
“這是通常的判斷,而我會繼續思考。赤井秀一,你覺得在自己利用了她,甩開她獨自離開,並且多年不聞不問之後,還有資格去設想以「保護」為名的重逢嗎?”
直到這裏,雙方才算是真正掀開自己富有攻擊性的一隅。
赤井秀一壓著嗓子,眼神比白梟更鋒利:“你的心理醫生也是這麼說你的?”
“萊克特博士不是那樣沒有教養的人。”尤金說。
赤井秀一冷嗤:“謝天謝地,你也知道自己很沒教養。”
“我沒有父母,兄長是個傻子,誰來教我什麼叫教養?”尤金和他對視,“我提宮野明美不隻是想要陳述你的不堪,赤井,在你們之間,你才是被動的一方。我卻不是,那個傻子沒有任何能拿捏我的東西,如果我們分開,被拋下的那個一定不是我。”
“……”
語速飛快的平鋪直述,用別人的立場加以論證,用歹毒又刻薄的話來攻擊,最後隻是為了印證一點。
赤井秀一原本複雜的心態一下子變得平穩又清晰,搞出這麼多事情,把幾個組織都玩弄在鼓掌的青年被鑒定為心理及其不穩定,不穩定加劇了他的危險,他為FBI提供了許多組織的情報,又在組織替他們繼續研發危害性極強的藥劑。
而在被刺棘包裹著的那個訴求居然隻是最不值一提的“我沒有被拋下”。
這讓他感到啼笑皆非。
不出眾的身體素質、缺失的社會關係、畸形的親屬形態,環境令尤金隻能選擇這樣沒有力道的形式來激發強者的懊悔。
簡直就跟小孩子被拿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隻會用哭號的形式來進行抗議。玩具離自己越來越遠,沒人能聽見他的哭聲。
除此之外,他就沒有任何抗爭的手段了。
【鏡花水月:他在可憐你呢。】
赤井秀一:“長篇論述聽起來更可憐了。”
尤金心滿意足地回答藍染右介:“甚至不需要「偽裝」。”
【鏡花水月:你一直致力於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所有人,就是為了在強硬的談判中讓對方產生弱勢的錯覺嗎?】
“畢竟人類就是會覺得感情能在關鍵時刻左右行為。我沒有那樣的感情,即使有,也不是他們能理解的東西。既然沒有,那就製造一個。”
【鏡花水月:很令我感慨,在以前,有一個勉強能算作同伴的家夥和你完全相反。他在我麵前永遠是一副摒棄了所有感情的模樣。】
“您相信那樣的他嗎?”
【鏡花水月:無所謂相不相信,可用和不可用的判斷標準可比這個清晰。莉莉·特麗薩對赤井秀一就不需要你這樣的準備。】
“是啊。”尤金不得不承認。
絕對的力量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隻可惜他們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