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毛, 就是沒看到蘇黎。
聽到主人過來的動靜, 麻雀它們站起來蹭了蹭貓萬歲的褲腿，蹭完了又回去坐好，隻抬頭看著那扇被打開的窗戶，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當時貓萬歲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能讓麻雀它們這麼聽話的, 除了月餅就再也沒有其他貓了, 所以它們現在在這兒乖乖等著的, 也就隻有月餅了。
月餅老師從窗戶裏鑽出去了。
那隻之前給別的小貓咪上課，要它們不要從窗戶中鑽出去, 不要靠近危險的貓，卻自己聰明地打開了窗戶, 跑到了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貓萬歲關了窗戶, 很抱歉地和直播間的觀眾們說了再見, 轉身就直接去找沈作了。
除了告訴沈作，她沒有別的任何辦法。
沈作已經習慣了在五點五十分的時候收拾好東西去樓下直播間找蘇黎。
如果貓萬歲今天直播結束得早的話，不用他過去，蘇黎自己就會早早回來，乖乖地在一邊玩耍等他下班。
當然，像這樣的下午，有時候也能看到他可愛的小貓咪穿著漂亮的新裙子蹦蹦躂躂地走進來，給他轉兩圈好好看看再走。
雖然小家夥自打有了小夥伴以後，就分出了很多時間給對方，但因為那是貓。
所以沈作也並沒有很在意，畢竟蘇黎喜歡的人依然還是隻有他一個。
沈作以前沒想過養一隻小貓咪會像現在這樣快樂，他也知道，這不是養隻貓就行的。
必須得是蘇黎這樣的貓，差一點點他都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好心情。
隻是沈作的好心情很快就沒了。
貓萬歲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張晨晨盡職盡責地在外麵攔著她，但卻在聽到她的話的時候退讓了。
貓萬歲說：“月餅不見了。”
麻雀它們依然還蹲在二樓樓梯間，盡管自己的主人來了，但因為要等待的人沒回來。
所以它們固執地蹲在那兒，即便被貓萬歲抱起來了也會在她懷裏扭來扭去，掙紮著跳下來再蹲回原來的位置。
這多多少少傳遞給貓萬歲一個意思：月餅雖然從這裏麵鑽出去了，但大概有告訴麻雀它們要在這兒等它回來。
貓萬歲把自己的猜測告訴沈作：“我已經讓人現在附近找了，月餅那麼聰明，聽到有人叫它就該出來了。”
沈作坐在那兒深吸了口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貓萬歲的話，看向張晨晨道：“查監控。”
他知道月餅很聰明，他知道月餅聰明得像個人一樣能聽懂他們說話，他大概也知道月餅偷偷摸摸選在這個時間出去不告訴他們是怕他生氣。
如果監控顯示他是剛出去，那沈作還能安心一些，如果出去有一段時間卻還沒回來的話，那一切就要以最壞的可能去打算。
他神色依然鎮定，但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裏有多慌，有多氣。
為什麼要自己出去，有什麼事情不能帶上他，明明隻要它跑過來咬他的褲腳，哪裏他都會跟著過去的。
月餅是聰明，但聰明對於一隻小貓咪來說，並不能給它多少抵抗災難的能力。
現在，是三點二十。
——
一群人到了保衛室，警衛隊長帶著他們往前翻記錄。
監控裏四隻貓兩點四十的時候到了二樓，又飛快地折返往樓上跑。
結合其他幾個樓層的監控記錄，能看到它們在五樓的時候突然停下了，猶豫了一段時間以後往樓下走，最後停在二樓不動了。
是月餅和麻雀合力打開了窗戶，最後鑽出去的也隻有月餅一隻貓，它盯著麻雀它們不許上來，卻自己轉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