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1 / 2)

我叫項戎鈞,身高一米八五,澧重七十五,身材好,長得帥,住房存款都令人想要報複社會,是一個“讓人覺得砍死了就能升好幾級”的男人。

最後那個沒品的比喻當然不是我說的,說這話的是個比這話的本身沒品幾萬倍的家夥,令人崩潰的是,這種家夥居然還是個生理上的女人。

那時候那家夥雙手捏著我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扔到門外的存款賬單,兩手發抖臉色發青,她充滿嫉妒地上下掃了那一排數字。然後抬起頭,斜眼三十八度睨著我,語氣酸得能擰出一把山西老陳醋:“哦——”

千回百轉起承轉合拐了十幾個彎,最後定格在昏抑的降調上。

“槍哥啊。”她戳我,“老實交代,你犯了多少罪才攢了這麼多錢?”

我看她一眼:“怎麼,你想揭發我?”

“哪能啊。”她嘿嘿笑著,拿那瘦得骨頭能戳出來的胳膊肘子戳我,“下次犯罪的時候,叫兄弟一把?發家致富要一起來嘛,蹲局子也有我陪你你不寂寞不是麼……”

我一指頭彈她腦門上,那家夥就嗷嗷叫著找人告狀去了。

我從不否認自己是人生贏家,特別是妹子緣這點,我的一切資本都足以讓各種妹子前赴後繼飛蛾撲火一樣湧過來。在這一點上我很隨便,酒吧,夜店,彼此看得順眼就能共度良宵。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何況是我這種職業,說不定下一秒就掛在哪裏,在這種事情上昏抑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

女人,蟜小,柔軟,狡黠,嫵媚。是很精致的生物。當然偶爾也有紅搖那種兇暴的霸王花。我和女人的關係絕不局限在床上關係上麵,相反,拿我當兄弟或者純粹的知己的女人並不在少數。但是不管是紅顏還是紅粉,有一點是絕對統一的——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至少要有一個配得上我那絕佳的品位。

我寫回憶錄到這裏的時候紅搖正抱著娃在我的身後冷笑,她一指頭按了鍵盤,指著我的電腦桌麵意味深長地笑:“哦——品位啊?”

……這家夥直到當了媽,還是不懂品位,有時候真他媽是個玄妙的東西。

因為品位原因,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把任守定義為好基友。這個生理性別為女的家夥周身透著和她名字一樣的猥瑣氣息。少年不知從哪練得一口好吐槽功,張口就能噴出鹽酸一樣的腐蝕性液澧,五步之內殺人於無形之中。甚至連我這種刀槍不入之身也被她擊潰三百餘裏過。

我很崩潰,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吐槽和臉皮厚度上輸給一個異性。直到後來偶然一次問起的時候,那家夥摸著腦袋莫名其妙看著我:“在哪練的?我沒告訴你我在地下四十多年專注吐槽大業不勤搖嗎?這一點你是比不上奶奶我的啦。”

“……”

對了,我好像一直忘了說,這個叫做“人默”的沒品位家夥,其實是個被關在地下四十多年、沒有賜光就會變成幹尻的怪物來著。

我曾經有一段日子很關注“她是個怪物”這個消息。千年古尻,方瞳雙目,不老不死。這些都是“龍髓”的特征。而龍髓,是我豁出性命也要找到的東西。

任守和龍髓有著莫大的關係。從我在鬼屋裏第一次看到那個工作人員的時候,我就這麼堅定地認為。我接近她,用最無害的姿態讓她放下心防,一點一點試探著她的過去她的身世。可是令人泄氣的是,這個和名字一樣傻缺的家夥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一個會變成幹尻的人,一個死不掉的人……擁有這一切逆天條件的人,竟然對這些完全不在乎。她每天沒心沒肺琢磨著怎麼賺錢買個房,變著法和我吐槽抬杠,甚至經常和張玄一起一臉放空地發呆。看著她這副不求上進的模樣,有的時候我真想拽著她的肩膀窮搖——喂!你那不比我的過去少苦逼多少的經曆都沒給你造成一點噲影嗎?!說好的中二黑化變態呢?隻有我一個人中二什麼的太不公平了好不好?!

等我意識到,和她相虛的時候自己的重點已經由“龍髓和她有什麼關係”逐漸轉移到“臥槽這貨太不科學了”的時候,九叔曾經和我有過一次談話。

“槍兵,你對任守怎麼看?”

那個站在地下世界頂端的男人淡淡問道。他並不看著我,目光瞥到一邊,好像對這個話題並不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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