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瘋子,你在幹什麼?!”馮默倒下了,靳教授惱怒地站了起來,質問道。
“丫頭片子有趣得很,我帶回去研究研究。”神秘男子無所謂地聳聳肩,回答道,然後示意兩個手下把人先帶走。
靳教授急忙走上前想阻攔,卻被那個叫做杜瘋子的人伸手擋住了。
靳教授一副老年人的身板自然敵不過年輕人的巨力,隻好眼睜睜地看著三個人被房門擋住了視線,轉過頭麵色不渝地說:“杜瘋子,你不是說問幾個問題就好了嗎?怎麼還要把人綁回去?要知道這裏可是學校!”
姓杜的男子隨意地拋了拋手裏的靈石,滿不在乎地開口道:“我的人暫時接管了這幢樓所有的攝像頭,他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師兄,我辦事,你放心!”
“你。。。”靳教授“你”了好久,也沒你出些什麼,隻好歎了口氣:“那個學生可是今年國家隊的隊員,過幾天要去美國參加數學競賽,這個時候,你把人弄失蹤了,他們還不找我來要人?”
“我知道。我隻是帶她出去轉一圈,很快就會把人送回來。你放心就是了。好了,我就不耽誤教授您的寶貴時間了,先行告退。”姓杜的男子報了個拳,帶著一臉笑意地離開了這件陽光明媚的辦公室。
屋內,頭發花白的靳教授坐在椅子上,無力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早知道就不該讓那塊寶石給杜瘋子看到,幾年不見,還以為他會正常一點,沒想到越來越瘋狂了。當著我的麵搞綁架,哎呦,這算什麼事嘛!”看著那盞關閉著的大門,靳教授無耐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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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瘋子,原名杜峰,隻不過現在杜峰這個原名已經沒多少人叫了。外麵的人叫他“杜瘋子”,裏麵的人稱他“杜所長”,當然私下裏可能也會悄悄嘀咕幾句“杜瘋子”。
杜瘋子不是一個瘋子,相反的,他是一個很聰明很有才華的人。14歲的時候,連跳很多級的他就已經拜讀在靳教授導師的名下,成為靳教授最後一個師弟。兩年之後完成碩士學業,去哈佛深造,四年後頂著物理學博士、計算機學博士兩個學位回到了國內。一個年僅20歲的雙博士。
一個天才,學業大成後,能義無反顧地報效祖國,這讓靳教授很感動,當下安排了不少電台報紙來采訪,卻被人懶洋洋地甩了甩手,“我回來隻是為了讓我下輩子不會餓肚子罷了,至於采訪?該找誰就找誰去,別煩我就可以了。”
靳教授很無語,這才知道杜瘋子是為了繼承遺產回國的,又因為懶惰沒有再飛走,就留在了國內。按照他的說法,他手裏有錢,再先進的儀器也能買到;手裏有技術,再保密的資料也能查到,該學到的我都學了,外國的飯又難吃,他還出去幹什麼呢?
杜瘋子學成歸國後,借著靳教授一脈的關係曾經在中科院呆了兩年,兩年期間也研究出不少有價值的成果。那兩年,中科院的論文在數量和質量上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也多了不少科技成果。不過由於杜峰的怪脾氣,其中很大一部分論文都是他所謂的助理參照杜峰的實驗筆記整理出來的。
杜峰在中科院呆了兩年就離開了,他給的理由隻有三個字---厭倦了---厭倦了什麼呢?包括靳教授在內的那些中科院院士都沒有弄明白這三個字的確切含義,直到半年後,杜瘋子在京都郊區弄了個地下研究所出來的時候,那些同僚才明白杜峰是厭倦了正統的科學研究,轉而去折騰那些神神叨叨的騙人法術去了。
對此,靳教授苦口婆心地勸了很多次,都沒有效果,隻好搖頭歎氣地看著一代天才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就像後半生的牛頓放棄了樹上的蘋果轉身投入到煉金術的虛無縹緲中一樣。
其實靳教授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奇怪的師弟在研究些什麼,他去參觀過那家研究所,實驗儀器是很先進,但弄得烏煙瘴氣的,什麼蠟燭、高香、雞血、法壇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還時不時有不少彪形大漢來來往往,和地下這個見不得光的名字倒很相符。靳教授也有點相信自己這個師弟在黑社會插了一腳的傳言了。
靳教授問過他“你到底在研究什麼”這個問題。杜瘋子稱他發現一種古老的傳承,一種奇怪的法術,估計是八卦陣之類的五行八卦吧,他還處於研究階段。
“那是迷信,是愚弄無知百姓的東西!”靳教授再次試圖喚回走錯路的師弟。
杜峰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No, No, No…迷信這個詞隻是用來掩飾你們的無知,那是暫時不能被理解的科學。”談話再一次宣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