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芋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在年輕的時候犯錯很正常,但整整七年過去,李偉都沒有告訴她這件事,那就不值得被原諒。
她看著他冷峻的側臉,用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親了他的臉一下。〓思〓兔〓網〓
沈遂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她嫣紅的雙♪唇上。
當他逐漸低頭時,她忽然開口:“對了,你說你給我送過寫滿情詩的紙飛機,我來找找看。”
說完,她就推開他,在屋子裏翻找起來。
兩個小時後。
時芋把臥室翻了個底兒朝天,都沒有找到當初他送給她的紙。
甚至連她當初寫的廢情書都被找了出來,被他連那本《西遊記》一起沒收了。
唯獨沒有他送給她的東西。
見她找得滿頭大汗,還越找越失望的模樣,他忍不住說:“別找了,可能你當時已經丟掉了,我再抄一遍給你。”
時芋立刻搖頭,堅定地:“不可能,這種東西我隻會當寶貝藏起來,不可能丟掉的。”
說著她又一次環顧整個房間,抬腿準備往書桌那邊走。
隻是沒想到地上有一支羽毛圓珠筆,她一腳踩上去,身體往前倒,連帶著把他也撲倒在床上。
吱嘎一聲,老床發出巨大的響聲。
她有幾分慌亂地:“我的床!不對,是你沒事吧?”
沈遂哼了一聲沒說話。
時芋怕床壞了,想趕緊起身看床的情況。
她雙手剛撐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突然又整個人僵住,然後才說:“是床,對,是床!”
眼看她雙眼亮得驚人,還語無倫次,他略有幾分無奈地:“床怎麼了?”
“是床,你起來,快點兒!”她迫不及待地催促他。
沈遂無奈起身,看著她用力推了床一下,但是沒有推動。
她隻好對他說:“幫我推床,我床頭後麵的牆上有個洞。”
沈遂聞言,隻好和她一起把床推開。
果然,那牆上有個不大不小的窟窿。
在那洞裏,平整放著他的黑色筆記本,隱約可以看見裏麵有些亂的紙頁。
時芋興奮地把筆記本拿出來,說:“果然在這裏。這個地方除了我自己,世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她翻了一會兒皺皺的紙張,興奮感過去之後,她又撿起地上那支羽毛筆說:“你可真是支助人為樂的好筆。”
說完,她半躺在床上,開心地望著他笑。
沈遂凝望她片刻,也在她身邊半躺下。
時芋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側臉,略有幾分疑惑地說:“當初我一個人是怎麼推動這床的?難道我喝醉之後力大無窮?”
“也許是,”他轉頭看了她一眼,“如果沒有那個陰差陽錯,我們不會白白浪費這七年的時光。”
時芋聽了,瞬間安靜下來。
她和他對視了幾分鍾。
時芋眼睫顫動,說:“我時常會想人生到底是什麼。”
他目光幽靜地看著她,問:“你覺得人生是什麼?”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舉起羽毛筆看了看,然後又轉回目光和他對視。
“如果把人的一生都事無巨細地描摹出來,會像白開水一樣漫長寡淡,但如果隻把人生中最歡愉的時光聚在一起,人生就會像煙花一樣短暫。”
說著,她揪下羽毛筆上的一片雪白的羽毛,緩緩開口:“人生是長久的痛苦上點綴著歡樂。”
聽見她的話,他陷入沉思。
短暫的靜默之後,他低聲說:“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