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從超驚訝地:“不是吧,你還喜歡時芋啊?”
李偉聽了沒說話。
孫從超攬住好友肩膀說:“我小時候也喜歡過時芋,她那麼漂亮是個男生都喜歡。但是吧,她不喜歡我們有什麼辦法?我們還是一個院子裏長大的,也沒見她喜歡我們中的哪一個啊。”
李偉停下腳步,砸了下手裏的籃球才說:“反正你不準跟沈遂說時芋去哪兒了。”
雖然覺得好友不對,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孫從超隻好依了李偉。
所以第二天,兩人路過桂花樹,又在樹下看見沈遂的時候,孫從超沒有多事。
這一次,倒是李偉先開口說話了。
“他一直守在這裏也沒用,時芋不喜歡他,也不知道死纏爛打給誰看。”
孫從超啊了一聲,不經大腦的話就脫口而出:“時芋不是在追他麼?”
李偉瞪了孫從超一眼,下意識說:“假的。”
孫從超震驚了,呆呆地盯著李偉,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李偉見沈遂的目光看過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體麵地圓謊。
情急之中,李偉忽然想起班上女生看言情小說時的大喊。
“啊,男主竟然是因為跟別人打賭才去追的女主,好虐啊,哭死我了。”
當時李偉隻覺得這種情節很白癡,但現在,他隻好拿來用了。
李偉冷笑一聲,如法炮製說:“時芋和別人打賭才去追的沈遂,玩兒他而已,根本就不喜歡他。”
孫從超聽了,直覺猜到李偉在撒謊,雖然兩人是好友,但李偉不該在背後說時芋的壞話。
想也沒想,孫從超說:“不可能吧,時芋不是這樣的人啊。”
李偉被拆穿謊言,憋紅了臉。
但他不想就這樣被沈遂看見,於是賭咒發誓說:“我要是撒謊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李偉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孫從超不好再揭穿李偉的謊言,隻好拉著李偉快速離開了這裏。
沈遂根本不信李偉的話,他在樹下又等了三天。
他會一直等,等到他們見麵,等到她的親口回答。
隻是等到第四天上午的時候,沈遂突然接到保姆的電話,說老夫人突然暈倒被送進了急救室。
沈遂隻好擱置這件事,打車去了醫院。
“後來我奶奶的病情惡化,緊急送往國外的醫院,我也跟著去了國外。”
說完這句話,沈遂在時芋的床邊坐下。
時芋站在他麵前,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
他盯著她怔怔的臉,歎息一聲說:“我的聯係方式保留七年不變,就是在等著你給我打電話。我不信那個荒誕的理由,但也想不通你為什麼七年都不聯絡我。”
聽著他的話,時芋回神。
她抿緊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喝酒誤事,以後別喝酒了?
還是她自己也不記得這件事,所以她也是受害者?
就在時芋發呆的時候,沈遂忽然伸出手,把她拉到他腿上坐著。
幾秒之後,時芋的鎖骨上傳來微微的刺痛,她一回神,才發現他的頭埋在她的脖子處,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交往半年多,他們從未如此親密過,時芋一下就紅了臉。
等他的頭離開她的脖子,她偷偷去看他的臉。
他沉靜的眼眸依舊幽深平靜,但他剛才的舉動就是在宣泄他的怒火。
大貓咪生氣了是真的會咬人的。
時芋不僅臉上發燙,連耳朵也紅透了。
她咬了下唇,糾結地開口:“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喝不醉還會斷片兒。”
沈遂冷哼一聲,想起李偉的話,又說:“他當初賭咒發誓被車撞,結果他開這麼多年出租車也沒事,可見誓言都是騙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