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找他。

我先去見了魏爾倫。

他那張帥臉現在還腫著,雖然我知道幸災樂禍不好, 但我的確笑了, [你被打得好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麵對我的奚落, 魏爾倫睜著無神的藍色眼睛,隻說了句,“你們這裏的醫療服務不錯。”

[不要一幅心死的模樣。]

他的眼睛和中也很像, 流露出這種情緒來, 讓我微妙的有些心肌梗塞。

魏爾倫動了動木偶一樣的眸子,他無言地看著我, 倏地滑下一滴淚來。

“我的搭檔成為了我的心髒。”

我:[……]

他躺著時腦袋空空停止思考, 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因為被齊木大雄打得太慘,魏爾倫一度瀕死,是蘭堂留在他體內的異能力救了他。

[那你繼續傷心吧。]

我轉身打算離開,想給他留點兒私人空間, 他現在應該也沒心情給我說太宰治的事。

“齊木……痞雄。”

魏爾倫聲音沙啞地喚了我的名字, 他像是迷途之人, 語氣顫得幾乎聽不清音節,“我還有去處嗎?”

我頓住了腳步。

我回眸看向他, [你不是為尋找同類而來的嗎?]

他懵懵地與我對視著, 似是沒聽明白我的話,

[雖然中也是人類的孩子, 並非你以為的人造異能,但我承認你對我的定位。]我垂眸,[你若是想留下來,便留下來吧。]

他顫了顫眼皮,不可置信我竟然這麼溫和,

[但這不代表我對你做的事既往不咎,別以為抹消了過去就抹消了罪孽,你得為我所用,償還那些因果。]

感覺這句台詞神神道道的,我咧唇笑道,[不然你可能會下地獄。]雖然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地獄還未知。

“我有靈魂能下地獄嗎?”

[……有的。]

魏爾倫恍惚了一瞬,

[不要困在為自己而建的孤獨壁壘了,魏爾倫。]

他的眼淚顆顆滾落,打濕了他仍然耀眼的金發,

***

我還去找了中原中也。

對方剛出完任務,正在名為“舊世界”的台球酒吧裏和旗會的同伴喝酒,一旁的台球桌上七零八落地擺著幾顆球,他們應該剛興高采烈的比完一場。

[這個年紀喝酒是不允許的吧。]我悄無聲息地走上前,從他手中拿走了酒杯。

見我出現的幾人皆是驚嚇到快要跳起的程度,他們的額前滑落冷汗,心裏滿是沒有發現我靠近的驚駭和後怕。港口mafia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們怔怔地看著我的身影,然後標準地跪地行禮,“BOSS!”

慢半拍和他們一起行禮的中原中也抬頭,看了我好久,那雙眼睛細細的把我一寸寸掃過,努力分辨後才說道,“你回來了啊。”

我摸了下他的頭,[本來就沒想著離開多久。]

他還真的在擔心我不回來了。

旗會的其他成員見狀想要離開,他們覺得我應該想和中原中也獨處,在關係親近方麵,他們能輕易地感受到我對待中也和對待他們的不同,這點還蠻讓他們醋的,因為他們對我的忠誠和敬愛不比中也少,但成年人將掌握分寸控製成了本能,不敢像孩子一樣熱情,也不敢逾越。

[留在這裏就行,我很快就走。]我對他們說。

“你怎麼來找我了?”中也不自在地理了理被我弄亂的赭色頭發,“還親自來,你有事讓陸鬥叫我一聲就行了。”

[當然是除去上下級身份的私下會麵。]我坐上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