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旋椅,[因為之前的一切都太倉促了,我都沒機會和你好好說話。]
中原中也心一跳,涉及到不久前近乎昏天黑地的幾日,他的心情猛地沉了下去,“是……關於我的身世嗎?”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我身後的旗會幾人身上。
他們也為了幫助中也暗中調查了他的身世,還給他找到了一張照片。
那個照片上有一對神情溫和的夫婦,以及幼時的他…又或許是本體的他,因為中原中也到現在也不能確認自己究竟是人類還是人造異能體。
[你是人類。]我說,[是有童年,成長為人的。]
[但其實不管我告不告訴你,你都已經認定了。]
這就是中也最不凡之處。
太宰治曾說,人造代碼絕對不會創造出如此令他厭惡的人格。
中也在被實驗室裏的“父親”虐待時,在麵對可能永遠也無法得知自己身世的二選一絕境時,都堅定不移地相信著自己的本心,這與被非人身份所束縛住的魏爾倫不同,他的心中有愛和希望,有強大的意誌和信念。
[你要去見他們嗎?]我問他,[他們還活著。]
但是中也沒有多做猶豫,他笑起來,那個笑容耀眼又篤定,“我的家人,是黑手黨。”
是旗會。
是你。
我微微睜大了眼,一時啞然。
要是我能透視自己的身體的話,我應該能看到自己的心髒跳漏了一拍。
不隻是我,我身後的旗會成員個個都心花怒放起來,但他們因我在場,不能放肆地對中也動手動腳調笑打鬧。
我還是早點兒離開讓他們釋放天性吧。
[太宰離開前有什麼怪異的舉動嗎?]
“太宰?”
我壓低聲音,[他是不是,拿走了一本書?]
“書”不見了。
這是我回來後第一時間發現的。
我回到本世界一定不能把“書”帶走,因為書是這個世界的本源,書沒了,這個世界也就塌了,所以我離開前暫時把它鎖緊了保險櫃,雖然它挺愛跑的,但自己跑和被別人拿走還是有本質區別。
任何鎖都敵不過太宰治靈巧的手指,就算我的保險櫃用的是電子密碼鎖。
……
嗯,
太宰治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密碼的?
應該不是他太聰明,而是我太好懂了,拿生日當密碼真的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書?好像吧。”中原中也對此的印象並不深,“他好像是有點兒鬼鬼祟祟的。”
[謝了。]我站起身,[我去找他。]
“去哪找?”中原中也抬頭望著我,“我也一天沒聯係上他了,這家夥若是想藏起來,真的一點兒痕跡都不會留。”
[……但我覺得……]我撇開眸,{我好像知道他在哪。}
***
我騎著王子二號駛去了第一次送太宰治下車的地點。
那是比郊區還荒蕪的地方,太宰治一開始抗拒我再次前進,所以讓我停下自己離開了。
現在,我故意將馬達聲拉到最大,駛入了那片——廢棄場。
廢棄場,各處堆積著雜物和集裝箱,是被人丟棄無人問津的地帶,
而太宰治就在這裏麵。
接下來的路機車開不進去,我把王子二號停放在一邊,踏步走過堆砌的家具,器械,還會灰塵。
我來對了,我的耳邊隻有太宰治斷斷續續的心聲,這裏真正能稱得上杳無人煙。
我一步一步地走到一處集裝箱前,裏麵的呼吸下意識收緊了,卻很快被主人有意識的放輕。
[我明明給你分了一處房產,連固定資產稅都不用你繳納。]
我拉開了集裝箱的門,和裏麵的少年遙遙對視。
我打了個響指,
指尖跳躍著看似脆弱卻不會輕易熄滅的火苗,我伸手一揚,這些星火像是天女散花一樣落在集裝箱的各個角落,一瞬間把這裏照得比白天還要明亮。
[本來就是晚上,你這屋裏連電燈都沒有,黑漆漆的會有看不見的生物靠近哦。]
被火光晃到的太宰治眯了眯眼,他條件反射將手放在額前,尚未適應的視野裏隻能映出不清晰的色塊,太宰治卻安心地將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