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寒焱年長星邇三歲,今年已經年滿二十歲。今次也是為了國試而來帝都,以他的年紀卻是第一次參加國試,在普通人中也算是年輕的,但在皇族宗親裏卻是比較少見的大齡了。
三年前的國試,正逢寒焱的父親,黎王閻茂薨世,作為獨子的寒焱守靈期間無法離開。而後由於寒焱未通過國試也就無法襲位,所以冷帝就讓與閻茂一母同胞的胞妹、也就是星邇的母親靜陵公主閻繁暫接管了黎王位。
寒焱十分敬重自己姑姑,也時常替姑姑管教不爭氣的兒子,因此星邇對這個表兄的話頗為忌憚。
一桌的商賈們都知道來了個比閻星邇更不能得罪的主,自然更是殷勤的招呼起來。
“徐昱玲!花蕊怎麼還不回來!讓你把舒嵐叫來也沒動靜,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花蕊離去多時,算是老熟客的茅福朝著徐媽媽出聲警告,顯然已經很是不耐。
“馬上馬上,各位寬心稍等!”
淮水閣三樓
“我的姑奶奶,你再不下去,樓下茅爺那桌可是要掀桌了,媽媽催你快點呢。”一名清秀的小廝拍著花蕊的房門傳話道。
拍了半天,門才打開,正用手絹擦著臉上水珠的花蕊一副你別惹我,老娘現在火很大的摸樣,“你說我這樣能下去麼,再等等!”聽見房間裏那種類似於拆床板的動靜,又扭頭朝裏麵喊,“小祖宗你再不老實我就把你從這三樓扔下去!”
“那阿蕊你快點回來給我揉屁股!我屁股還是疼!”
小廝也是很頭疼的看著花蕊,搖搖頭,“花姐姐你盡量快些吧,我先去找舒姑娘。”
花蕊聞言卻是一愣,同時隔壁的房間門開了,走出一個一身水藍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的樣貌與花蕊在伯仲之間,花蕊美在張揚嫵媚,這女子這妹子則美在婉約純淨,一張白皙的臉因為帶著幾分的病容而更顯嬌弱,倦倦的摸樣惹人憐惜。
“你身子不爽不好好躺著起來做什麼!”花蕊一個側身就擋在了舒嵐身前,話語裏似乎帶著怒意。
“你說做什麼,媽媽等不到你隻能找我去救場。”舒嵐一副你明知故問的口氣。
“就你這樣還幫我救場呢,萬一在下麵暈過去可有得好瞧了!”花蕊伸手將舒嵐鬢角的一縷碎發捋至耳後,就將其重新推回了房間,“回去躺好了!阿騰,我們下去。”
“唉好!”小廝可就等著花蕊句話呢。
“啊!阿蕊你怎麼跑了!還沒揉完呢!”三兒半個身子探出門大叫著,“我找阿嵐去!”
“不許!”花蕊唬著臉回頭警告道,又轉而一笑,“三兒你也該下去了,我估計那兩位小爺也差不多該被你爹收拾完了,你還不去看看?”
“啊!真的啊!那我是要準備準備了。”搓著手,年紀小小卻集猥瑣之大成的小女孩怪笑著,笑得花蕊背後都毛毛的。
那邊廂,溫泉都該泡完了三兒還未見出現,晉帛隻得陪笑著舉杯,“我家女兒動作比較慢,見諒見諒!”
“哈,她踢人的時候動作可一點不慢。狠準快!”穆翎接茬道,似乎還頗為讚賞,“那殺傷力雖然有限,但絕對是最有效率的。”
芃芃一臉好奇得蹭在晉書身上,“晉爺,聽穆公子這話,三小姐又有什麼豐功偉績了吧?”
“啊,一腳踹了戶部秦侍郎家那位大侄子的命根子而已,沒啥大事。”晉書不以為意的擺手。
“唉喲!前兩天才在台上當眾對著嵐姐姐動手被蕊姐姐一腳踢台下去的那個?那可真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了!”
“你就少幸災樂禍了!”淇水搖頭,“還不快給公子把酒滿上。”
“你就知道凶人家,自己怎麼不動手。”芃芃癟癟嘴還是很聽話的斟酒。
“是那個剛剛來過的姑娘?”穆翎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蕊姐姐好厲害的~!”芃芃一臉的仰慕,“那一腳踹的氣勢可美死了。”
“那你自己找機會也去踹踹試試唄。”式微打趣道,“至於會不會被踹回來可沒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