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把樂鳴真實的意願告訴給我,可以嗎?”

丁燃看著樂夫人沉默了許久。

樂夫人也擔心會令樂鳴不開心,這說明,其實,樂鳴在這個家庭裏還是被在意著的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因為自己接收到的這個訊息,使得他對樂夫人也有些心軟。

“我會的,我會跟他說,請您不要太擔心了,”丁燃說,“他一定不希望看到您這樣。”

樂鳴在樂宅休養了三天,丁燃也陪同著,盡管礙於樂父樂母的視線,丁燃不敢和樂鳴表現得太過於親密,入夜了之後他是獨自睡在客房裏。

這一點樂鳴表示不太滿意,但這幾天他的精神欠佳,睡著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長,也就沒有機會阻止丁燃去睡客房了。

在樂鳴清醒的時間裏,樂夫人時不時地上樓來陪他說話,而這些時候丁燃總是自覺地拉上門去房間外邊站一會兒,等他們母子倆說完話了再進去。

他不知道樂夫人究竟和樂鳴達成了什麼共識,在樂鳴休息了三天過後提出要回星市,樂夫人竟然沒有阻止。

“我安排了司機,讓他送你們回去,租著的房子還是退了的好,不如住自己的房子舒服。”樂夫人送樂鳴上了車,一路叮囑著。

丁燃陪著樂鳴坐在車後座裏,聽到樂夫人這句話有些吃驚。

樂鳴能和樂夫人聊到他們目前暫住的是臨時租的房子,說明他們之間的芥蒂應當是完全消除了,甚至能聊些家常。

樂鳴和樂夫人道別後便關上了車窗,丁燃將一張小毯子蓋著樂鳴的腿,手臂摟著樂鳴的腰讓樂鳴靠在自己身上。

“路程還挺長的,你靠著我睡一會兒。”丁燃輕聲在樂鳴耳邊說。

這樣的姿勢以及這樣體貼的聲調,丁燃的男友力展露無疑,而且麵色蒼白看起來很孱弱的樂鳴靠在他懷裏也毫無違和感。

樂鳴抬頭瞟了丁燃一眼。

沉浸在保護欲裏的丁燃茫然地眨了眨眼:“??”

“反了。”樂鳴啟唇說了兩個字。

“啊?”丁燃沒反應過來。

樂鳴將腿上的毯子挪了挪,讓毯子能同時蓋住他和丁燃的腿,接著伸手一勾丁燃的脖子,趁他身子一低,把他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好了,就這樣。”接著他自己伏下去,臉貼著丁燃的臉,趴在丁燃身上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

用這個姿勢躺久了其實並不太舒服,半側身體都被壓著,躺三小時估計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但丁燃不想動,尤其在樂鳴把自己的臉貼過來之後,他就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了樂鳴的肩膀,讓兩個人能挨得更緊一點兒。

盡管樂夫人吩咐了司機要幫他們將東西搬回到自己的房子,但樂夫人所認為的“自己的房子”是樂鳴在星市的那棟別墅,樂鳴顯然並不願意在眼前的階段搬回別墅。

“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我們的東西不多,可以自己搬。”樂鳴對司機說。

司機仍有些遲疑,樂鳴又說了一句:“我媽那邊我會去解釋。”

等司機將車子開走,丁燃連忙解下了自己的圍巾圍在樂鳴的脖子上,他們租房的這個小區門麵寬敞,綠植較少,站一會兒就能感覺冷風颼颼地往衣領裏灌。

“你是不是當我現在是朵嬌花了。”樂鳴拉了拉自己脖子上的兩條圍巾,有些不太高興。

“不是啊,”丁燃笑了笑,“你現在是我的寶貝疙瘩,再病著了我會心疼。”

丁燃說出這句時完全是發自肺腑,導致嘴快說出了口之後腦子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等丁燃反應過來了臉一紅,樂鳴已經拉開了圍巾把他的脖子也繞了進來,似乎對他的那句話感覺很滿意,走路的步伐也輕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