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千羅的肉身恢複,出院後,還是繼續做他的掛件。

季家別墅處於城西的一片高檔別墅區中央,與茸耳胡同的孫小藝家,直線距離有一公裏,可是地下的通道卻把他們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季正豐的家裏裝飾一般,沒有特別奢華,但他家客廳卻有一個很大的吧台,吧台後麵是一個酒櫃,存著很多紅酒。

搜查人員已經看過,這些紅酒都是正常的紅酒。

季教授單身,家裏的布置都是沒有女主人的,樓上是主臥,樓下是保姆房。一個保姆住家,兩個保安卻輪流倒班來上,不住家。

一個普通的人家,找一個保姆很正常,可卻要兩個保安24小時上班,看這家裏也沒有十分貴重的東西,這十分不正常。

墨元白現在還來不及看司馬致遠發進來的審訊記錄,隻是把疑點都提出來。

地下室是一個酒窯,墨元白通過孫小藝家的甬道進去過。

酒窯裏的摻血紅酒與裝著屍泥的橡木桶都已經運到了隊裏,原來的位置已經空了。

墨元白在別墅裏逛了一圈,將現場的情況記在了腦裏,華叔和南姐堪察過了現場,他不會比他們更仔細了。

季正豐?是個迷一樣的人。

現在一切要等他回來了。

墨元白朝跟著他走了半天的行動隊員表示感謝,心道,別人終究沒有葉千羅靈活。

兩個小時後,他驅車來到了隊裏。

下了車,他直接坐電梯來到地下法醫室看周小飛。

隊裏派了兩名法醫給周小飛做助手,周小飛把任務分給他們後,三個人解剖起來快了很多。

“墨隊,您回來了?小羅情況怎麼樣?”周小飛看到墨元白走進來時,手上正捧著死者身上的一個腐化的器官,邊說話,邊利索地剖了開來。

“小羅沒事了,過幾天又生龍活虎。”周小飛是凡人,不能說太多,墨元白走到一片令人窒息的惡臭中間,查看屍檢進展。

周小飛看到墨元白的臉上沒有凝重之色,想來新人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便鬆了一口氣,轉頭朝身邊的人說:“麻煩何法醫幫忙記一下,四號死者於半年前死亡,死因為大麵積流血造成髒器衰竭。”

墨元白沉住氣,不讓屍臭影響他的判斷力,等著周小飛解剖完向他彙報情況。

“十具屍體都沒有頭,不好查找屍源,雖然都已經進行了DNA檢測,但奇怪的是,十年來這十人並沒有在報失蹤的人口裏。”周小飛邊幹活邊說。

“五具白骨,屍檢的可用性不大,他們均是死後被斬首,可惜頭蓋骨沒了,要不然就能知道更多信息。剩下的五具屍體從最新鮮的起,已經解剖了四具,還剩下一具。”

“根據這四具屍體屍檢,可以基本斷定,這十人都是被放幹了血液,然後用利器割下頭顱。詳細情況,我稍後會寫在屍檢報告裏。”

“小飛,你看,怎麼樣才能做成一個光潔的頭蓋骨?”墨元白指了指周小飛辦公桌上放著的風鈴花照片,這是風鈴花沒有毀損之前拍下來的。

“嗯……長時間,就等著自然腐化就行了。短時間,可以用藥水腐化皮肉,不過,怕麻煩的話還是用鍋蒸煮去皮肉最方便。”周小飛仿佛說著用鍋蒸肉那麼簡單,認真地思考著。

“嘔……周小飛,你能不能別用那麼正經的語氣說那麼恐怖的話題?我不行了,我得去趟洗手間!”旁邊的一位法醫解剖屍體的時候沒吐,倒被周小飛說吐了。

“周小飛,你倒是個奇才,他比你還早入行十年,不如你啊……”另一位局裏的法醫讚歎了一聲,與周小飛一起解剖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