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了豔紅的花朵,安靜地綻放,與那幅油畫上一模一樣。

“好臭!”何玉肖捂住了口鼻,退到了墨元白身後。

那豔紅的花朵,吐出了屍臭。

“墨隊,已經搜過,這裏沒有發現屍體,除了這棵樹。這濃重的屍臭,還有血腥味好像都是從這棵樹傳出來的。”華叔他們早就下來了,把這地下室裏外都搜了個遍。

“墨隊!”周小飛跟著葉千羅也趕到了現場,聞到現場的屍臭和血腥味,他的雙眼都發出了光。

葉千羅朝墨元白稍微靠近些,卻沒想到何玉肖不著痕跡地隔開了他。

他的臉一窘。

“司馬呢?”葉千羅掩蓋住了心底的情緒,四下打量了一下問道。

“這裏有一個出口,他和南姐上去查看出口外麵的情況。”華叔蹲在樹根處,正用卷尺丈量樹的合圍,量了一會兒,便說道,“看樹齡隻有五六年光景,可這樹是怎在這沒有陽光的地方長得這粗壯?”

墨元白掃了一眼樹,又抬頭望了望那串風鈴花,低頭問華叔:“有帶鐵鍬嗎?”

“折疊鍬、鏟,都有。”華叔拍拍他的萬能工具箱。

“一人分一把。挖開。”墨元白指了指樹。

華叔掏出了三把鐵鍬、一把鐵鏟,分給了吳球球一把,葉千羅主動接了一把,周小飛接了一把,他自己也拿了一把。

沒分給何玉肖。

按照以往,何公子是不會幹這種粗活的。

“小飛,我來。”墨元白接過周小飛手裏的鐵鏟,一鏟就進了土。

他感知了一下,這裏沒有詭異,所以也沒讓周大飛出來。

但法醫的手是要解剖的,精細活,拿過鐵鍬就拿不穩解剖刀了。

幾人都操起手裏的家夥,朝樹根一陣挖。

葉千羅挖著挖著就湊到了墨元白身邊,他拿是的鍬,剛好與拿鏟的墨元白配合,一個鏟出,一個挖,似乎越來越有默契。

“小羅,你累了吧?我來我來。”在地下室裏沒有用武之地的何玉肖抱手看了一會兒,覺得情形不對,便擠到葉千羅身邊問道。

“不累。玉肖公子的翩翩玉手是用來操作鍵盤的,怎能幹這樣的粗活?還是我來吧。”葉千羅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

笑話,他此時退出去他就是個豬頭。

“何公子,要不……”吳球球在墨元白的另一側挖土,雖然他不是很清楚何玉肖為何會與葉千羅針鋒相對,但極會看眼色的他,馬上出來打了圓場。

“不用了,我去出口看看。何玉肖,既然你那想幹活,就由你來替我。”聽到何玉肖向葉千羅發難,墨元白的心裏一陣煩悶,他將鐵鏟朝何玉肖一甩,也不管對方能不能接住,便從樹下出來,朝出口走去。

葉千羅看了一眼接住鐵鏟的何玉肖,朝另一邊擠了擠。

他才不要和情敵一起幹活呢!

望了一眼出口,墨元白的身影早已消失。

墨元白從出口處出來,居然是一層螺旋向上的樓梯,他拾級而上,便看到樓梯的盡頭,司馬致遠和錢夜南蹲在一扇門前。

“墨隊!”他們聽到身後的動靜,見是墨元白,就又繼續搞鼓手裏的東西。

“鎖打不開?”墨元白湊近問道。

“應該能開,隻是這鎖倒是有點講究。”南姐正用一根發卡彎成的鐵線捅鎖眼,司馬致遠則側耳聽著門裏的動靜。

“這上麵應該是個居住區,我聽到上麵有人。”司馬致遠聽了一會兒便輕聲朝墨元白說道。

“小心。”墨元白囑咐。

是人便好。

大白天鬧鬼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