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與他爹最是相近,卻遠沒有他爹心狠手辣、老奸巨滑。
墨元白腳步一轉,便朝巷子口走去。
葉修晨應該還不知道他家熊孩子進了係統裏吧?要知道,隻怕這石鼓得打成粉末、打成煙霧了。
“天晴了。”葉千羅不用在墨元白麵前偽裝身份,心情極為舒爽,出了門,便看到外麵的天氣早已撥開烏雲見晴天了。
他有話沒話地朝前麵的那人說起了廢話。
墨元白腳步匆匆,先去鄰居老太太那裏敲門,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動靜。
“進去看看!”墨元白後退一步,一腳踩上了牆壁,雙手一翻,以一個極為優雅的姿勢,翻進了牆裏。
後麵趕到的葉千羅:“哇噻!他老公翻牆也那麼帥!”
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要跟著翻牆進去,就見大門忽然開了,墨元白沉著臉從裏麵出來。
“裏麵沒人。至少一個月都沒有住了。”墨元白說。
“哦。”葉千羅點了點頭。
這看起來更像是五叔的手筆。
相對於六叔,五叔的心思更縝密一些。
為了讓墨元白踏進結界裏,前麵多布置些誘餌,很正常。
要不然,以墨元白的警惕心,怎麼會毫無顧忌地踏進陷阱裏?
墨元白快步出了胡同,繞了兩圈,終於繞到剛才給他們帶路那個煤餅店。
隻見店裏早就已經關門落鎖。
墨元白上前撩了一下門玻璃上的灰,很厚。
剛才那人使得是障眼法,現在走得匆忙,障眼法失效了,露出了那麼大的破綻。
是料定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大人?”見墨元白撩了點門上的灰塵看,葉千羅也明白,這裏的圈套早已被墨元白識破了。
“回去。”墨元白扭頭便朝孫小藝家走,葉千羅趕緊又跟上。
“墨隊,畫室裏沒有血跡反應,我正在宅子裏四處尋找。”一進門,便看到周小飛拿著血跡噴霧這裏噴噴,那裏噴噴,這會兒正蹲在天井裏。
“好。”墨元白繞過周小飛還是進了畫室。
外麵正在搜索的司馬致遠跟了進去,他避開了周小飛,輕聲問道:“大人,怎麼回事?”
“是個圈套。昨天那個魂是誘餌,有人想讓我到這裏來。”墨元白也輕聲說道。
“大人,您……沒事吧?”司馬致遠關切地問,眼神卻瞟向墨元白身後的葉千羅。
“無事。”墨元白答道。
“老大,這老同片區附近都沒有監控,連手機信號都是三公裏外的基站發的。”何玉肖的聲音從牆根處傳來,墨元白低頭一看,畫室裏沒有凳子,何玉肖靠著牆根席地而坐,交叉的雙腿上放著他的寶貝電腦。
“查一查孫小藝的經濟來源。”墨元白說道。
“好。我馬上查。”何玉肖十指翻飛,投入了工作狀態。
他的身體往後靠,腦袋靠上了油畫框的邊緣,操作了幾翻,便停了下來,納悶地自言自語:“奇怪,這個孫小藝怎麼是個白戶?名下居然一張銀行卡都沒有辦過?現代社會,她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奇怪!”
“用現金?不該呀!她上過學,不還得交學費嘛?我怎麼查不到?”何玉肖一嘀咕便忘記了自己坐在地上,兩手習慣性地交叉放到後腦上,做起了坐在無情殿裏椅子上歪靠的動作。
“呯——”他的手不知道觸動了哪裏的機關,後腦處靠著的一幅油畫居然緩緩往一邊移開,疊到了另一側的一幅油畫上,露出一個油畫框大小的洞口。
“我艸!”何玉肖扭頭一看,自己身後出現了一個大洞,他急忙像火燒屁股一般從地上彈跳起來,站到了那洞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