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曦月點點頭:“我也這麼想,隻是不知這馬有什麼特別,殿下他也並不很好這些。”
“殿下肯定知道。”陶雲蔚說道,“你我也不必多想,反正殿下那位舊屬想通過杜家與安王府建立往來之意是明擺著,這馬左右不過就是個探測的意思,若殿下願意與他們往來,自然會對這份禮有所表示。”
陶曦月想了想,問道:“阿姐覺得這事讓不讓姐夫知道好?”
陶雲蔚一笑,說道:“用不著同他說,他此時想必也都看出來了,安王若無意與那邊往來,剛才也就不會留在那裏等著見杜同瑞,至於彭氏送的這禮是什麼也不要緊,反正陸簡之是曉得她衝你來的。”
陶曦月恍然而笑,說道:“是我小瞧姐夫了。”
“你不必管他,”陶雲蔚寬慰她道,“他若惦記上了,你防也防不住。不如像你夫君那樣坦坦蕩蕩就擺明了讓他曉得,你們要自保,自然不可能隻做個孤家寡人,陸簡之既給他指了這條路,有些事就肯定會睜隻眼閉隻眼,與其讓他來幫昭王防著你們,倒不如你們擺開來讓他看,他反倒會幫你們在那邊兜著。”
陶曦月了然頷首,末了,笑而調侃道:“不怪姐夫這樣中意阿姐,天底下也隻有你能將他算得甘之如飴了。”
陶雲蔚輕彎唇角,說她:“你這張嘴,真是能把死人給哄活,難怪安王父子兩個被你拿得服服帖帖。”
姐妹兩個俱都笑了起來。
“對了,”陶曦月忽想起一事,問道,“我現在有了身孕,阿姐你說我是把寧側妃抬上來好,還是把紫園裏的美人挑兩個回來?新人就算了,我也不知他口味,而且我現在這樣也懶得去處理那些是是非非,免得麻煩,還是用舊不用新吧。”
陶雲蔚反應了兩息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陶曦月見阿姐目光有些古怪地看著自己,還以為對方是在質疑自己為何不用身邊的侍女,於是解釋道:“她們是我左右臂,我也不想委屈她們,以後正正經經給她們尋門親事才好。”
“我聽柳芽說,你往月裏小日子時,安王都一直在你房裏。”陶雲蔚道,“子你們成親後他也沒有去寵幸過別人。”
陶曦月微怔,然後笑了笑,說道:“那不一樣的,我這是十月懷胎,殿下畢竟是男人,阿姐這樣想是有些高估我了。”
“再者,”她頓了頓,說道,“我知道自己後期會很辛苦,隻怕人也會憔悴許多,不好讓他看見我這個模樣,免得人還未老,愛已先馳了。”她又淺淺一笑,續道,“往後幾十年又如何好過。”
陶雲蔚聽了這話不由蹙眉,輕抓住二妹的手,說道:“曦月,你又不是隻有這張臉,怎地總覺得人家隻會看上你這張臉呢?若像你這樣說,那我早就該遁入空門才是,畢竟沒有人會看得上我這樣的中人之姿。你信不信現在肯定也有人在背後說我配不上陸簡之這樣的風華相貌?我若是去在意這些,那也不必讓人來說什麼,自己就把這緣分給拆散了。”
“你暈倒那時,我看安王也是真地擔心。”她說,“他對你是有真意的,你先莫要這麼急著將他往外推,萬一呢?總不好先就自己退卻,傷了人心。”
陶曦月默然半晌,看著她,微笑地感慨道:“沒想到阿姐也會說這樣的話,從前你是最不信真心的。”
“我現下信了一半,所以也希望你能試著先信一半。”陶雲蔚道,“若他當真守不住要去找別人,那你再換回原來的方式對他也不打緊。”
“那另一半呢?”陶曦月不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