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兩個雖然平日裏愛鬥嘴鬧騰,但這種時候卻很自然地達成了一致的默契,回家見著陶雲蔚就主動交代了來龍去脈。↓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行啊,長本事了。”陶雲蔚看著兩個低眉耷眼站在麵前的小的,氣笑不得地道,“一個敢教,一個敢聽,當真以為就憑你扭扭捏捏地流幾滴貓尿,人家就能對你由憐生愛不成?”
陶新荷抬頭欲言又止,最後到底是識相地繼續閉了嘴。
“還杵在這裏做什麼?”陶雲蔚看了眼陶伯珪,“自己去擦藥,待會見了阿爹一個字也不許往實處蹦。”
陶伯珪如蒙大赦,給了陶新荷一個“你保重”的眼神,立刻撒丫子跑了。
陶曦月見狀,說道:“我去給苟兒拿些藥膏。”
陶雲蔚伸手揪著陶新荷的耳朵把人拽到了麵前。
“啊疼疼疼疼!阿姐饒命!”陶新荷可憐巴巴地哀嚎道。
“知道疼了?”陶雲蔚冷著臉道,“今日的事還有沒有第二次?”
陶新荷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你對崔少卿的心思呢?”陶雲蔚道,“還敢不敢再有?”
“敢……還是敢的,但,不敢再這般莽撞了。”陶新荷想起今日的事,也難免有些喪氣,“阿姐說得對,他身份到底不一般,‘翩翩郎君,淑女好逑’,我喜歡他雖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但萬一有什麼行差踏錯,連累的卻是咱們家,我不願意別人看輕咱們家,更不願意他是那個別人。”
陶雲蔚不由多看了她兩眼:“你竟能有這份覺悟,看來今日的事倒也不算盡壞。”
陶新荷打蛇隨棍上,見機立馬蹭到了她阿姐身邊賣乖撒嬌,估摸著陶雲蔚沒有再生氣了,便又小心翼翼問道:“那長姐,你是真的打算替二姐相崔家的親事麼?”
陶雲蔚不答反問:“我若說隻有此法,你是不是又要撒潑?”
陶新荷神情間雖難掩沮喪,但還是搖了搖頭:“今日苟兒出了事,我心急惱恨之下才明白你的心情,若不是無法可施,你又怎會舍得我難過?但我大約心裏還是隱隱約約有些嫉妒二姐,所以你那時一說,我便立刻生出委屈來,好像你多麼偏心似的,我果然不是個好妹子。”
她說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又倏地放開,灑脫道:“算了,好在眼下也隻是我單相思,你們都幫我藏著,莫讓他知道。以後二姐嫁進了崔家,咱們姻親間少不得還是要往來的。”
陶雲蔚凝眸看著她,不覺柔柔一笑,抬手摸了摸小妹的臉,溫聲道:“我們三娘這麼懂事乖巧,將來必定會嫁個將你看得如珠如寶的郎君。”
“那是。”陶新荷吸了吸鼻子,瞪著微紅的眼圈看著她道,“長姐可要記得,你欠我一個這樣的夫君哦。”
陶雲蔚笑著點點頭,又對她道:“其實二娘也很不容易,咱們家如今遇到這諸多難處,歸根結底還是門庭羸弱,她得崔太夫人喜歡,嫁去崔家除了對她好之外,對阿兄和苟兒的前途也是有好處的,若無高門大道,我們這樣尋常人家的兒郎哪裏又能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呢?總不能讓他們兩個就窩在家裏跟著阿爹讀書,尤其苟兒那麼聰明,人又還小,若能讓他早日入得崔氏族學,自然是極有助益的。”
陶新荷沉默地低下了頭,喃喃道:“我當真對你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