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長兄且去吧,大運河的事,夠你忙一陣子的。”
有誰會信呢,偌大的桓家,竟然被逼到這種境地,他晃晃悠悠走到葉氏房間,對著裏麵麵如死灰的女子道:“今天早點睡,明日我們一起走。”
葉氏不敢置信:“輝郎!”
“怎麼了我的美人,莫怕,我們一起赴死。”說著他砰地關上了門。
“輝郎!”葉氏撲到房門前拚命拍著,“輝郎,我們再想想辦法,想想辦法!來人啊,來人啊,去把凡兒給我叫來。”
她叫的聲嘶力竭,可沒有人來管她,桓之凡已經被禁足了,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會被帶去見國師。
但司馬佑安沒有見他們,他們直接下了大牢,罪名是貪汙受賄,大運河之錯,悉數被桓輝扛了。
明明禦史大夫人都沒啟程去調查大運河的事情,桓輝卻先一步被族中拋棄,髒的臭的各種罪名全被安在了他頭上,反正他的命也保不住了不是嗎?
陛下不會準許傷害過他阿姊的人還逍遙的活在世上,如此,犧牲一下,也救救他們。
怎能讓他們如願,桓家別想脫身,但桓輝也別想從這個大牢走出去!
司馬佑安親手羅列他與葉氏的罪名,沒有冤枉他們,也沒讓桓家將髒水潑到他們身上,但他巧妙的隱藏了長公主的身影。
桓輝的罪名中有一條殺害良民女子又遮掩現場的罪名,葉氏有一條殘害幼子、丟棄之罪。
據說,在牢中聽到自己罪名中有這樣一條,桓輝當即便簽字畫押了,而葉氏在看到那半塊殘缺的玉佩時,主動攬下了刺殺國師的罪名。
大立朝雖沒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律法,但平白無故殺害良民,亦犯法,且罪行惡劣毀屍滅跡,罪加一等。
葉氏刺殺國師更是難逃一死。
兩人被判酷刑腰斬!
行刑前,被廢出桓家的桓之凡在行刑場隱匿在人群中眼神隱秘,葉氏則看著他的方向淚流滿麵。
桓輝卻呆如癡傻,直到聖旨至,聽聞內容,他的臉上才有了表情。
這日,國師著白色素衣,在眾人驚詫目光中,請旨道:“帝曾應臣一旨,臣今日以長公主之子,司馬佑安之名,請帝下旨,賜家母和離,入皇陵,臣則歸母。”
帝悲痛欲絕,淚灑大殿,準!
賜旨:“長公主秀外慧中、有勇有謀,卻英年早逝,其夫桓家之子德行不佳,今特賜旨兩人和離,且念長公主撫育幼帝有功,特準其入皇陵,其子國師佑安天縱之才,預言地龍翻身之功,歸其母!欽此。”
老宦官念得老淚縱橫,捧著聖旨道:“接旨吧。”
桓輝閉上眼睛,“罪臣接旨。”
“自此,長公主便與你再無半分關係!”老宦官頷首,“行刑!”
犯人行刑前,等來的不是最後一口水,竟是一道聖旨,真是稀奇了,且那聖旨裏說什麼,國師竟是長公主之子?
人們談論著國師,轉身再無人去關注行刑台上鮮血肆流的兩人,任其草席一卷,扔到荒郊野外。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想有個家
驚雷響徹天際, 閃電穿梭在厚重的雲層中,狂風吹起眾人寬袖長衣,辛離離伸手扒下被吹到眼前的長發。
司馬佑安一身素衣站在最前方, 今日, 他們來接長公主回家。
族地自是一家最為重要之地,從長安往洛陽遷移時,桓家也重新給族地找了新地方,如今他們就站在族地外,看著長公主的棺槨被抬出。
比起尋常的棺槨,長公主因為被烈火灼燒, 已無屍身,唯有一壇子骨灰,餘下填充在棺槨中的, 均是衣物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