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其三子入博晉書院讀書, 跟著學子們一起被分入朝廷,得了個八品小官。
司馬冉澤幾乎明麵著告訴大家,他不會放過桓家,但你若是脫離桓家, 他也會網開一麵。
桓家已有頹勢, 四麵楚歌, 見風使舵者當機立斷便斬去和桓家的關係, 可與桓家盤根錯節,交往頗深的世族姻親, 卻不能眼睜睜看著桓家衰落。
便有張家詢問司馬冉澤, 司馬冉澤似笑非笑, 黑色袞服在青天白日帶給他們沉重的壓迫感, 他道:“刺殺國師的凶手還逍遙法外, 孤夜夜輾轉難眠。”
國師不是自己掉進地縫中, 而是遭人刺殺?許多掉進帝王陷阱中的世家反應過來,恨不得吃那凶手血肉,以報自家莊子田地被分之苦。
張家將消息傳回桓家,桓家自又是好一番查證,陛下不會無緣無故拿捏桓家,這定是桓家人出的手。
想想國師的那張臉,桓家家主桓睿嚴直接喚了桓之凡,桓之凡咬死不認,桓睿嚴直接讓人將他困在自己院中,強製性地讓他辭了官,不止如此,他還讓自己弟弟桓輝也辭官歸家。
這就是他給出的答案,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服過軟的桓家,退了一步。
可惜,太遲了,也太便宜他們了,隻是辭官而已啊。
司馬冉澤已經將桓家撕裂了條口子,司馬佑安又怎能躲在舅父身後,他看似風輕雲淡,何嚐沒有怨恨過。
他以國師身份在大朝會上高調預言,由桓家家主桓睿嚴主持修建的大運河,偷工減料,若不及時製止修建,來年恐發洪澇。
若是以前的國師預言,大家不會當回事的,但他已經成功預言過一次地龍翻身了,在這個崇尚道家的朝代,沒有人心存僥幸,所有朝臣的目光都彙聚在了桓睿嚴身上。
身為掌水利、營建的司空桓睿嚴,修建南北大運河一事自然由他負責,每一位大立朝兒郎心中都對舊都長安被攻陷一事不能忘懷,自陳柏卓出兵打服蠻夷,朝廷便計劃休養生息幾年出兵鮮卑搶回長安,長安糧草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為了運送糧食,有人提議修建南北大運河,戰事可輸送糧草,戰後可調南方糧食運往北方,解決北方糧食問題,幾乎是全員同意。
修建大運河中飽私囊吃回扣之事定是有的,畢竟水至清則無魚,桓睿嚴隻需要保證運河修通,能將南方糧食妥善運送至北方。
他甚至也將不少族中子弟調去負責掌管修建一事,就是為了讓他們鍍金。
如今司馬佑安的話,何止是啪啪打他的臉,說他辦事不利,若是他所言為真,大運河未能修建成功,還大水淹了農田百姓,他桓睿嚴何止是家族罪人,那是整個家族都要受牽連的!
桓睿嚴望著不遠處的黑色身影道:“國師可肯定?”
司馬佑安回頭,一雙眼清透似琉璃,內裏沒有任何栽贓陷害之意,他道:“我確定。”
此話一落,朝臣喧嘩,大運河真有問題啊!
是的有問題,前世為了修建大運河不知死傷多少百姓,可修好的大運河卻成了一隻吞噬百姓生命的怪獸。
桓家經此元氣大傷,也給了桓之凡力挽狂瀾的機會,他不知從何處找了善水利之人,舉全族之力重新修好大運河,成為了桓家當代第一人,再無人敢說他是庶子。
司馬佑安自然也可以等到那時候再說此事,但他見不得修建大運河的百姓,死在滾滾江水中。
他道:“是與不是,一查便知。”
此事自然被交給了禦史大夫,司馬冉澤讓禦史大夫親自查看,秘密回稟,真要偷工減料,桓家所有沾過此事的人,一個都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