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傾身在她手指上落了一吻, 順著她的話道:“給你道歉,最近太忙了沒顧得上陪你。”
他這樣任她欺負,辛離離反倒不好意思了,她分明就是自己不講理, 便伸直脖子隔著兩人的椅子往他懷裏撞去, 悶悶道:“你道什麼歉, 是我自己想你了, 所以總想跟在你身邊,你不用管我。”
兩人如今在司馬佑安的書房, 曾經對桌放置的椅子已經被辛離離挪動, 變成並排的了, 司馬佑安被她說的, 人軟得一塌糊塗, 伸手將人撈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剛剛互相表明心跡不久, 就如同夏日般絢爛的花朵般,各自都想讓對方為自己駐足,吸引他的全部目光,時時刻刻與對方黏在一起。
奈何兩人一個比一個忙,臨近年關,辛離離的酒樓得準備新年活動,司馬佑安則要同舅父一起,對歲末考核的官員把關,還要趁機將博晉書院的學子們安置在朝堂中。
因而每每總是早上見一麵,臨近宵禁再見一麵,這般輕飄飄如同隔靴搔癢的見麵,反倒勾得人心底愈發悸動,更想對方了。
辛離離將臉蛋擠在他胸膛上,兩人誰也沒說話,互相抱著對方,思念已經訴說完畢,便不能再打擾他辦公了。
她可是聽說宮裏的陛下,恨不得將司馬佑安栓在自己腰上,時常當著眾人的麵提出要和國師同吃同住,均被國師拒絕了,哼,她自己一個人都看不過來他,又有人和她搶,若是耽擱了公事,她日後想見人都見不著。
哎,還得時時刻刻在家人們麵前遮掩,司馬佑安是想盡快同從母講兩人在一起的事,但她尚沒有做好準備,總覺得過於讓人害羞了。
“阿兄、阿姊,三郎和阿褚從書院回來啦!三郎要吃土豆泥,阿褚要吃肉!”
三郎尖細的聲音老遠就從院裏傳來,辛離離嚇得要躥回去,直接磕到了椅子扶手上,當即嘶了一聲,眼裏含著淚。
司馬佑安緊跟著她站起身,椅子向後發出巨大的滋啦聲,“慢著些,院裏的人我都吩咐過了,三郎來會攔住他的,磕哪了?”
他修長的手覆在她揉腿的手上,額上都跟著著急出了層細密的汗,氣她反應大,他們兩個的關係就這麼見不得人,又氣她不愛惜身體。
“磕得厲害嗎?出血了?我看看。”
話音剛落,他自己關心占據上風沒察覺到話裏問題,辛離離卻紅著臉將手給抽了出來,磕磕巴巴道:“你看看?”
隨著她抽走,他的手沒有阻礙落於她的腿上,冰涼修長的手掌蓋在她磕碰的地方輕輕揉著,被她一點,動作遲疑變緩。
手下軟肉填充在他掌心,他這時才反應過來不妥,這個位置是她的大腿,而她因為站不穩,所以是半坐在書桌上的,如今兩人的姿勢已不是一句曖昧能概括。
他沉默,她笑彎了眼,伸著另一隻沒有受傷的腿蹭他,打趣道:“你喜歡我胖還是喜歡我瘦?要不要親自脫了看看?”
“辛離離!”他手下用力,為她揉淤血,聽她疼地求饒,心尖發顫,不敢看她,收回手道,“是我孟浪,你且坐好了。”
屋外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拎過椅子放在書桌對麵,趕在房門被推開前,將人抱了過去。
等慕容褚故意帶著三郎衝進來時,就見兩人坐在書桌前,一人麵前攤著一本書,可各自耳朵都是紅的。
他琥珀色的眼珠子在兩人之間遊走,敏銳察覺到有什麼不同,不待他試探什麼,三郎已經奔了過去,擠在辛離離的椅子上,抱著她的手臂撒嬌,“阿姊,三郎餓。”
辛家特有的撒嬌大法——三郎跟辛離離學的。
辛離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