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 這種極小概率的事情,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睫羽亂顫, 大腦停工已經不知該做什麼了。
另一邊司馬佑安半睜眸子,指間微微抬起,隨即酒意上湧陷入睡眠中。
“大、大郎?司馬佑安?”
馬車已經走出了顛簸路段,一路平穩, 辛離離爬到他身邊, 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見他沒有反應, 是真睡著了,才吐出口氣。
嚇死她了, 他這要是清醒的, 她就沒臉見人了。
剛剛就碰了一下, 他應該不會記得吧?到了府, 她幾乎是急不可耐的將人交給他的小廝, 自己一副火急火燎地模樣回了房。
身上也沾染了他的酒氣, 她讓人給自己燒了水,泡進了浴桶中,熱氣熏染,腦子裏輕輕一吻的場景反複上演,她臉頰紅了又紅。
胸膛裏的心髒愉快地跳動,快要蹦出來了,她按在上麵,輕輕靠在浴桶壁上,長歎一口氣,辛離離啊辛離離,你怎麼能下得去嘴。
那可是你從小看到大的玉雪團子啊!
腦裏閃過他剛剛性感的一塌糊塗的喉結,她猛地搖了搖頭將畫麵驅散,又不禁想到了他被玉帶束著的勁瘦腰身,最後定位在了馬車裏迷蒙的眸子上。
嘶!
她咬著手指,她在幹什麼?竟然在覬覦他的□□!拍拍臉蛋讓自己精神一下,思想可能會騙自己,但身體是實誠的。
不抵觸他的碰觸,甚至會因為一個他可能都記不住的吻而害羞欣喜。
她不禁在水中將自己抱起,呢喃出聲:“我不會喜歡他吧?”
砰地站起身,浴桶裏水花四起,上麵漂浮的花瓣驚得四散,水波蕩漾直至一片花瓣都沒有,清水之下男子的身軀若隱若現,另一邊的司馬佑安剛剛解了酒氣。
他想到昨日馬車裏的孟浪,不禁以手抵額,修長的手指按在自己眉心中央,心跳如鼓,嚇到她了。
陛下安排過來照料他的小宦官路喜,一進屋便瞧見國師一身白色寢衣坐在床榻上,墨發鋪滿整個背脊,衣衫袖口垂至肘處,如沾染了人間煙火氣的神,不敢再瞧,恭順道:“國師,陛下傳你進宮。”
酒後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知道了。”
他的舅父昨日為了讓他順利當上國師,在大殿之下威脅臣子,還直接讓大司馬告官回家了,今日少不得得有一番風雲。
象征著國師的衣裳已經在昨晚就清洗幹淨,還熏上了熏香,因尚未弱冠不能帶發冠,他索性一頭黑發全披散著,被玉扣收攏墜在身後。
辛離離帶著自己煮的醒酒湯進來的時候,就被美人穿衣給衝擊了,昨日看還不覺得,今日他氣勢更盛,轉過來的時候露出一點鎖骨,春光乍泄讓人想將他黑衣扒了,看看裏麵……
嘶,她又在亂想什麼有的沒的。
完了,她現在已經達到隨便看他一眼,就有扒衣裳衝動的地步了,辛離離,你真喜歡上了。
司馬佑安看她一張臉表情變幻莫測,也是有些心虛於昨日吻了她,哪裏還有剛才要同那些朝臣作對的狠絕,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惹得路喜都偷偷瞧了他一眼。
“辛苦離離早起為我煮湯了,下次不會了。”
他們家人都沒有晚起的習慣,打小就做活的人,哪有時間享受被子裏的溫熱,辛離離也不甚在意,將醒酒湯給了他。
然後就耳尖一熱,會不會的跟她說什麼,她又不是他妻子,瞄著他喝醒酒湯不斷滾動的喉結,她也不禁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