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讚、讚同。”
“很好。”他劍尖右移,不待放到桓家家主身上,他便道:“臣也讚同。”後麵陸陸續續沒有一個朝臣敢說不讚同。
司馬冉澤站在大殿中間,身下是被他踩得零碎的血腳印,他手持寶劍仰天長笑,似是要歡迎司馬佑安的到來:“國師之責,溝通天地,非凡人能擔此責,空忱子道長掌天文、擅道法、心係萬民,特封其為國師,享三公之位,掌太史,可隨意出入宮廷。”
群臣道:“恭賀陛下,喜得國師。”
黑色衣袍踏過台階,最後落於寬椅之上,司馬冉澤揮袖:“孤與爾等同喜,來人,傳國師!”
“傳,國師空忱子覲見!”
“傳,國師……”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太史內,一眾宦官低眉順眼在司馬佑安麵前站了一排,“請國師更衣。”
司馬佑安略詫異,舅父並未提前和他商議,他放下手中毛筆,叫了幾個太史過來,將工作安排下去,才起身過去。
畢竟,當過一次國師了,所以他沒有半分不自在,任由宦官為他穿上舅父特意給他趕製的國師衣裳。
看著他領著在他麵前乖得跟幼崽一般的宦官揚長而去,太史們你一嘴,我一言,湊在一起說開了:“這氣勢,剛才壓得我愣是沒敢說話。”
“可不是,我還想問問什麼情況呢?咱太史令這就變成國師了?那他走了,誰當太史令?”
同伴拿眼神瞟他,“你是不是傻,太史除了空忱子,還有能敢幹?”
“謝爍!”
“他產鹽一事立了大功後,太史令就再沒放他出去,一直將人留在洛陽,想必就是為了此事。”
“太史令真乃神算。”
“噓,日後,得改口叫國師了。”
有太史感慨:“我竟隻覺得,唯有空忱子配得國師之位。”
“同道中人,我也這般認為。”
“我們都是,走了走了,把手上這點活幹完,今兒早點下衙,好回家吹噓一番,我們可是和國師共事過的人。”
“嘿,希望苟富貴勿相忘啊!”
太史們還不知,國師依舊執掌太史,富不富貴的不好說,但任務肯定少不了。
走在熟悉的路上,饒是司馬佑安也會因舅父安排而心神恍惚,前世他被找到後,一塞太史便是五年,而後在十三歲的稚齡,愣是被舅父推為了國師。
若不是為了護他,舅父何嚐會被世家控製越瘋越徹底,他拖累了舅父,如今,他即將弱冠,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國師了,他們舅甥二人,今生定能得償所願。
金鑾殿近在眼前,又好似遠在前世,一步跨過,猶如跨過兩世交界,殘存的血腥味並沒影響他的步伐。
穿著與舅父朝服一樣顏色的黑衣,滾邊的銀色雲紋衝淡了衣裳帶來的威嚴,顯出他的縹緲仙感。
大立朝以黑色至尊,黑色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司馬冉澤願與他的安兒一同分享這滔天權貴。
司馬佑安堅定地一步一步從光暈中走出,向著大立朝至高無上的座位走去,離他的舅父越來越近,直至站在百官之前。
寬袖合攏:“臣參見陛下。”
“免禮平身!”
短短四字,卻掩蓋不住司馬冉澤激動的情緒,他似是在用這種方式詢問:安兒,可喜歡舅父送你的禮物?
司馬佑安將大禮施了個徹底:安兒自是十分欣喜。
哈哈哈!司馬冉澤暢快了,他目光落在一眾麵上驚疑不定的大臣臉上,更為愉悅了!
“傳孤令,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