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2 / 3)

年輕帝王似乎自這一場戰役後, 便可以脫離年輕二字,他已成長到足矣讓世家們重視他的地步。

原本保持中立的官員紛紛投向了司馬冉澤,成功獲得了不錯的職位, 而司馬冉澤也有了一批支持他的人。

《大立法》修訂的如火如荼,可是司馬冉澤卻並不滿足於此,每每想起安兒被喚做妖道,人們要將他趕出洛陽的場景, 他就心如刀割。

今非昔比, 他有能力護住他的安兒了, 他不願再讓安兒躲躲藏藏, 他的安兒就該大放光芒,正大光明站在某些人麵前才是!

大朝會上, 司馬冉澤百無聊賴的聽著他們稟告徹查海邊附近莊子, 無人偷偷產鹽, 他嗤笑一聲, 都已經流放幾個小世族了, 誰敢頂風作案, 自是將該拆的東西都拆完了。

臨他近的幾個朝臣自是聽見了他的聲音,一張臉頓時宛如吃了屎,讓司馬冉澤稍微提了些興致。

待簡單的彙報無人說話之後,司馬冉澤坐著了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下麵一眾朝臣均繃緊了弦,果不其然,他說出了他今日的目的,讓他們再次絕的事情無法掌控。

“近日洛陽多有妖道傳聞,太史令與孤均不堪受擾,太史令改進產鹽之法,又創造出木活字印刷術,甚至在其非官員時,就已在抱樸真道觀預言天災,讓整個京口縣受益。如此種種孤認為理應為他正名,此還為次,孤欲封他為國師,享超然待遇,位列大司馬之上。”

他很少在大朝會上誇獎一個人,如有官職變化,也都是簡單兩句,可到了司馬佑安這,他句句真心,就是要封他為國師!

大司馬掌邦政,雖位列一品,實則在三公之上,可謂第一朝臣,如今,卻是要比他還高一頭,朝臣如何肯幹。

以桓家為首的派係是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傳聞皆虛,且民眾已知曉是誤會,臣諫言不可如此。”

“臣附議!”這是夏家的,“國師事關重大,臣認為還需再探討。”

大司馬派係的人出言更為不遜:“大司馬有功,為人勤勉方有此職,榮臣鬥膽說一句,太史令如何敢與大司馬比肩。”

司馬冉澤眼眸眯起,像是染了血的唇譏諷翹起,其他人的話他通通不理,專回了這個問題:“那你且告訴孤,大司馬有何功勞?是抗擊蠻夷時出了力!還是在推廣書院時贈了書,亦或是擺平了百姓無鹽之事?”

“孤未找他麻煩,你們竟還有臉往他臉上貼金!”

“三朝元老啊!”司馬冉澤冷笑出聲,“孤看是仗著自己年紀大,老眼昏花罷!”

此話誅心,大司馬立刻出列跪地,“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司馬冉澤:“大司馬你可承認你最近政事懈怠,力不從心,未做好本職工作?”

不待大司馬婉轉承認,也不待他們一派派係的人再開口說話,他直接道:“傳令下去,大司馬年事已高,孤念其過往功勞,特準他回鄉養身!”

這是直接擼了他的官啊。

“陛下!”

他狠狠一甩衣袖,抽出座椅旁的寶劍,從寬椅上走出:“孤不是在同你們商量。”

劍尖垂落在地,隨著他的走動發出刺耳的聲響,但無一人敢動,他將劍架在那大司馬的脖頸,稍一用力就能直接將腦袋割下來,“你可願意回鄉養老?讚同封國師一事?”

大司馬派係之人急道:“陛下怎能做要挾之事,呃,呃……”

寶劍倏地從他脖子處插入,又輕鬆拿了出來,司馬冉澤垂眼看他倒在地上,身下鮮血漫流,直流到他腳下,他便踩著血又問了一遍,“你可讚同封空忱子為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