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兩人距離因這一步驟然拉近,辛離離心裏猛地一緊,感覺近到自己都能聽見他的呼吸聲了,剛才還奶凶奶凶的眸子開始不敢看他,暗戳戳往後挪著步子。
可一步都沒來得及退出去,隻聽他在自己頭頂問:“離離,如今大立朝產鹽多為海鹽與井鹽,最適宜產池鹽的州府如今都被鮮卑把控著,我知你知道提高產鹽的法子,同我講講可好?”
不自覺咽了口口水,什麼叫她知道,還那麼篤定!
“什、什麼?”辛離離眼眸睜得溜圓,活像一隻受驚的貓兒,“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何就一定知曉產鹽的法子了?”
司馬佑安堅定道:“你知道,離離。”
從小到大在他麵前露過無數馬腳,是以,也無需在遮掩了。
他們兩個人都身懷著驚天的秘密,如一葉扁舟般在這個世間孤獨前行,互相試探過,而後找尋了一個妥帖的相處方式,誰也不越雷池一步,各自恪守著被厚重巍峨的城池包裹起來的心。
現在他不甘願了,他想打破一直維持著的表象,他想將一條看不見的線剪斷,所以他率先向她表露心跡,怕嚇到她,他語氣溫和:“說我是妖道似是也沒錯,我乃重生之人,活了兩世,不知因何回來,但我心懷感激。”
“我遍尋記憶,也沒尋到提高產鹽的法子,隻找了幾處適宜產鹽的地方,離離我需要你的幫助。”
重、重生?
被需要的辛離離頭頂都冒出了一股涼氣,就這麼向她攤牌了?什麼意思?大家之前不是都裝得挺好的,你搞這麼一出,我受不住啊!
心裏已經淚流滿麵的辛離離,被嚇得在原地不敢動,頭頂的司馬佑安竟覺得她這副呆愣的模樣十分有趣,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麼意外嗎?
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重生之人了?畢竟她可從來沒將自己當過小孩子,幼時仗著她自己年紀小,胡作非為可沒少給他找活幹。
辛離離麻了,兩手拍拍自己的耳朵,“哎呀,我突然耳鳴了,什麼也沒聽見,我好累,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兩手突地被司馬佑安抓住了,小手在他手中扭動半晌垂下氣來不動了,屋內隻餘兩人呼吸聲交錯。
半晌,辛離離仰頭看他,與他目光直視,再沒有插科打諢,問道:“你什麼意思?”
有些不舍地送開手,縱使眸底都是對她的寵溺,他也悉數藏了起來,一本正經道:“離離,一如你知我身份那般,我亦知你身份,我猜你乃是來自未來之人,你在的地方想來是個沒有戰爭之地,人人吃得起大米,用得起紙張,所有技術大家共享。”
是以,才能養出你這般燦爛的性子。
辛離離現在已經不是麻了,而是麻中加麻快被醃入味了,好的,她知道了,倒是也不必這麼清楚的跟她說,她掉馬了。
那好吧,都挑破了,她就不用自己那蹩腳的演技,演一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戲碼,但人家好心回來幫你,你一見麵就把人家的小秘密捅個穿,到底還是有些不開心。
便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瞞你們,這不是害怕嗎,產鹽的法子,我不知道你們現在用什麼,我之前看過一個台灣旅遊的記錄片,裏麵有個體驗曬鹽的旅遊場所,我們那是曬鹽,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說著,她就不爭氣地開始往下掉金豆子,也不說話了,低著頭像隻小鵪鶉,偏生落在衣襟上的淚漬愈發多了起來。
試問誰慌了,那必然是司馬佑安,他是情難自控,欲要打破兩人之間的關係,她這一哭,哭得他手腳發涼,沒了一點主意。
“哭什麼,我又不會跟別人說,你不是也知道我是重生之人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