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1 / 3)

忱子那我便知曉了,大立朝頭一位被稱作神子的道長,入朝為官不到三年,便當上了太史令,可見不是徒有虛表之人。”

“這樣的人動了凡心,隻怕郡主不是對手,我們合該早早備上賀禮才是。”

桓之凡不懂她怎麼就認定他們兩人是一對,隻當她果然是個婦人,專愛八卦這種事,“隻怕候夫人不準。”

蕭楣兒在族中地位和不是桓之凡這個庶子可比的,消息自然也靈通,她道:“空忱子乃是侯夫人養子,並非親子,郡主又是其姊的女兒,兩人算得上什麼表哥表妹,隻要候夫人心疼任何一個孩子,這婚事準成,不信你且瞧。”

“不是親子?”

桓之凡突的想起他曾到過京口縣的日子,還曾讓人打聽過,都說空忱子是袁依婉的親生兒子,他竟不是親子?那……

“啊,你興許不知道,但祁州與京口不遠,我們是知曉的,你可知空忱子的神子名號最開始是如何得來的,是因他曾是啞巴的他,有一天突然開了口,大家都道是老天……”

轟隆一聲,蕭楣兒剩下的話全然都聽不見了,桓之凡整張臉都白了,他曾是啞巴?他倏地掀開車簾,雨水倒灌,蕭楣兒驚呼:“你作甚快放下。”

馬車已經走遠,看不見兩人身影,桓之凡神情猙獰猛地回頭看蕭楣兒,“你從何處得知他曾經是啞巴?消息準確嗎?”

蕭楣兒被他神色駭著了,忍不住往車壁上靠了靠,說道:“自是真的,你不信去京口縣打聽,凡是老人,都知曉他曾經不會說話的,都說是神跡呢。”

正是因為空忱子會說話,他才沒有將他往那個人身上想,可如今得知他甚至不是袁依婉親子,所有判斷均站不住腳了。

他是司馬佑安嗎?

他竟沒死?

他回來了,是要報仇?

是了是了,陛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拒絕服用丹藥的?好似就是從他入洛陽開始,陛下還特許他不用上朝,是不是就是怕他那張臉被大家發現?

越想越驚恐,桓之凡幾乎是在馬車剛停下後,就奔去了伯父書房,而後才驚醒過來,他連證據都沒有,隻能渾身濕淋淋地回了房,雨水從他狠厲的眸子上劃過,從瘦削的臉頰上低落。

他不能告訴任何人他回來了,他要在別人認出他前,將他趕出洛陽!

次日,他上衙時,將自己手中所有事物都簡陋看了一遍,最後將目光定在了鹽上,他尚且還處在翻看竹簡熟悉事物的階段,有什麼不懂的地方詢問大司農再正常不過。

大立朝有官鹽和私鹽之分,官鹽產量低,便出現了私鹽,私鹽基本都掌控在世家手中,而負責官鹽開采運輸的,巧也是世家人。

如今陛下想通過書院往朝中輸送寒門士子,縱使他們現如今隻能任□□品的官,但已經動搖到世家根基了。

世家一直在思考有什麼辦法,能不傷筋動骨的給予陛下沉重一擊,他看著麵前的官鹽數據,笑了,這不就是一個機會。

鹽乃生命之本,沒有鹽人們幹活便沒有力氣,是以鹽要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可若是官鹽被搶、產量便低、不夠市場所需呢?

他帶著每年官鹽產量的數據,向伯父進言,明麵上他在支持世家,爭得族中話語權,暗地裏誰也不知道,他想的是把司馬佑安趕出洛陽。

待最新官鹽數據統計出來後,他便跟個沒事人一般去向大司農請教,這數據可有問題?

大司農隻是瞟了一眼數量驟降的鹽量和稅收,便驚得直接進了宮,這一日,司馬冉澤摔碎了寢殿裏所有能摔的東西。

宮中尚且還體會不到,可需要吃鹽的百姓們,卻發現自己買不到鹽了,即使能弄到一點不知道從哪流出來的鹽,價格也高到離譜,好不容易能夠填飽肚子,卻發現吃不起鹽,人們苦不堪言,對朝廷的埋怨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