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他會用無辜的眼神如大象耳朵一樣忽閃著雙眼凝視你,這時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能迷失在那‘真誠’下,不要在被凝視時雞皮疙瘩掉落一地,不然你一定會被李淡無辜而又純真的神色忽悠。”趙雲揚名天下之時對李淡小時對他的傷害仍念念不忘,可見李淡荼毒趙雲之深。
夢裏回望花滿西園,春入愁城,風吹柳絮,嫣然如絲。
轉眼間,四年春光,婦人越發嫵媚,兒子漸漸懂事負擔起家務,惟有小兒子常常用純真的眼神作案累累,折磨的那個一直傻傻憨笑的‘大個’苦不堪言,而婦人‘總是’偏袒小淘氣折磨他唯一的哥哥--趙雲。
常山,真定茅屋邊緣雜草叢生,年齡看起雙十的人婦,巧笑嫣然,娥眉盡是春風,濃濃母愛包裹著在一旁追逐小動物的兩個光膀孩子。
“淡淡,你又耍賴,明明是先我看到。”大個子少年指手畫腳咆哮道時而又茨牙咧嘴,差點拳腳相向考慮到實力大個聲音顯然有些低氣不足。
“可是分明是我抓到的,娘親晚上我們有山雞吃咯,可是阿哥又威脅我……”李淡氣定神閑的聳聳肩,蔑視的對著趙雲用平淡語氣道,轉身對著母親極度委屈訴說著‘粗獷’的哥哥是如何暴虐不堪。大個聽到後憋氣不過,差點英年早逝.
果然婦人聽到後,柔荑緩動,似是要卸去他緊張慌亂神情。“雲娃,怎麼又欺負弟弟了。”李月雲平靜道。趙雲知道母親平靜的下麵是無窮的怒火波濤,隻有委屈求全,‘苟且偷生’才能來得今朝度,哎,我咋嫩倒黴呢?攤上如此弟弟。
“娘親孩兒知錯,請娘親責罰。”趙雲極度鬱悶道,心中卻想“哼,晚上我一定將臭腳伸在淡淡嘴裏,前天晚上竟然含著我的腳說什麼北京烤鴨?北京是什麼東西難道也是鴨的一種嗎?恩,
什麼時候淡淡說夢話時一定套出來。”拿定主義的趙雲一掃頹廢坦然承認錯誤。
也許在趙雲出入江湖時,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毅力就是從小在無形中被鍛煉出來的.誰也沒料到將來叱詫天下的英雄竟然在如此環境下成形了.可惜後史中沒有出現趙雲的事跡,不然他的成功論將會讓不少學者未老頭先白.
“雲兒乖,去把山雞清理一下晚上吃,娘去教淡淡識字,可別偷懶哦。”李月雲難道展顏一笑,隻是趙雲清楚那苦澀笑容下的悲傷。望著母親帶著淡淡離去,趙雲緊握雙手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看來弟弟才是智者,隻是娘親太愛弟弟,卻忽略他那無恥眼神下的狡黠。不過這樣也好尋找爹爹的事就落在我們兄弟肩上吧,《易筋經
》這門武學也太好了,我才剛剛入門就覺得肚子裏一股暖流來回竄升,看來武功已經達到弟弟說的小乘境界,隻是還不知道他到了什麼境界,《降龍十八掌》我才不學呢,要學就學飄逸的劍法哈哈,那樣才能迷死萬千少女。嘿嘿,明天把《六脈神劍》《太極劍》弄來,不今天晚上就弄來,不然以後不在給弟弟打工,長大後我一定要做一代大俠。”不知不覺中趙雲已經被他弟弟荼毒不輕,未來自詡白衣幽雅公子的他逐漸墮落成長為‘笑劍(賤)俠’。淫想中趙雲懷著對未來的憧憬消失在山崖前。手提山雞舞起劍來,一時山腰上傳來山雞極其悲涼的哀鳴。
古道西風瘦馬,一條山道上山雞在訴說著老天的不公。
前程似乎是那麼平坦,隻是山崖前的楓葉在為誰燃燒,又為誰凋零,如今它隻還追憶著枯萎凋零時的離別不舍。
“娘親,我想離開這裏。”李淡被李月雲緊抱在懷中,他就是她的世界的世界。兒子突然的話令李月雲身子猛然呆立那裏,隻是不安的看著李淡忽閃的大眼睛,是那麼清澈沒有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