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淡蹲坐在哥哥趙雲身後,一臉迷惑的望著鬱鬱蔥蔥的樹林盡頭。盡管這裏很陰暗,陣陣寒意森冷令人透骨心寒。
李淡不清楚娘親李月雲為何將家安在更深的茂林中,隻是在其母焦急的臉龐上小趙雲隱隱覺得有些事情將要發生。
……
公元607年,李淡在哥哥的攙扶下告別了山頭的茅屋順著崎嶇的羊腸小路,走進深山老林。娘親黯暗自神傷,漫漫遊走在兄弟二人身後,肩膀上抗著與其年齡不符的重擔。
那一年趙雲7歲,除了經常搶弟弟的糧食外,並無其他不良嗜好,經常對著母親大喊“偏心”,為此小趙雲屁股沒少開花,李月雲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小兔崽子,幾歲了還吃奶水。”。有時小趙雲隻能在黑夜望月興歎“邀想當年,俺也有小的時候,隻是1歲就斷奶了,可是弟弟呢?五歲了,55555~~~~~”不過趙雲還是很照顧弟弟的,偶爾打些獵物犒勞一些弟弟胃口,在其不懈努力下李淡被滋潤的越發強壯。而趙雲不知不覺中抗打能力直線上升,也算的上他以後行走江湖不大不小可以自豪的地方。
暗淡的樹林處,娘親李月雲已經和趙雲兄弟二人並排緩行,惟有小李淡一步一回望,留戀的神色始終回望突兀出的山頭。隻有在那裏他才有一種歸宿感,在那裏望著萬丈深淵怔怔出神,趙雲總是看著有些孱弱的弟弟望著崖下目光呆滯,不免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燒雲彤彤,趙雲心中由冉升起一陣蕩氣回腸,激動不已,回首驀然,他總有一股‘氣勢如虹一槍斷,飛花飄雪人未還’的發泄欲望。每每此時趙雲從憧憬中驚醒看到的是,弟弟一臉木訥神情,倏爾,弟弟一會焦躁的抖動身體,一會不安的望著山崖下。
孤燈引夢記朦朧,風雨鄰庵夜半鍾。
某個風雨飄搖的夜晚,趙雲提槍畫弧時,卻看見弟弟在地上寫著什麼,而他根本不認識那些文字,李淡隻是呀呀學語般吐出一些模糊言語。那天晚上後趙雲對李淡更好了,其母看在眼中,點頭微笑不語。也許這樣兄弟和諧很是令她很是欣慰。
“娘親,讓阿哥背吧,他力氣很大。”李淡一麵給娘親擦拭額頭的汗珠一麵回想趙雲赤手空拳掄死野豬時,李淡驚愕中說出一句“我靠”,那時趙雲剛剛7歲。聽到弟弟說的話後,趙雲回頭對弟弟做個鬼臉,幹淨利索的搶下媽媽肩膀上的重擔。“娘,我們快些吧。不然太陽下山之前趕不到。”說完徑自饒開母親快速前去。
李月雲心頭寬慰的看著兩個兒子,大兒子除了有些飯量大偶有欺負一下弟弟外,還算一個合格的哥哥,小兒子卻讓他有些擔憂,小小年紀卻行事怪異,腦子裏不時冒出一些自己也看不懂的文字。
“淡淡,累嗎?”李月雲牽著李淡的小手慈愛道。“我很好呢,娘親。”李淡將手帕遞給母親,心疼的看著氣喘籲籲的母親。
“娘,抱你走吧,速度快。”擦拭完汗,說著要抱李淡,卻被小李淡調皮的閃開,看著他做的鬼臉,李月雲無奈的笑了“小淘氣,來娘懷裏。”對於李淡她總是說不出的喜愛,這讓趙雲很是忿忿不平。無奈母親一句你大了,打發了趙雲。常山的黑夜下,你總能聽到一個兒童這樣唱到“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是那樣的淒苦,哀怨,惆悵。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娘親,如果你能追的上我就答應孩兒一事好嗎?如果孩兒被娘親追上,我保證不在調皮好不?”說著小李淡身行一閃,詭異的出現在母親手腕處搖曳著她的手臂撒嬌。
“真拿你這個調皮沒辦法,好吧,娘答應你。”李月雲慈愛的看著李淡,撫摩著他的額頭,那張臉與他外公一樣哩。李淡歡呼跳躍著離去道“娘親孩兒走了。”說著身行便消失在眼前,森林頭裏一陣落葉翻飛。李月雲不可思議的望著兒子消失的盡頭,本想他一個5歲孩子能有多快,想要教育他不要誇下海口,做人要謙虛的,如今……他還是5歲的孩子嗎?
不久在李月雲遐思中,李淡手裏捧著一個荷葉,裏麵是熒熒水光“娘親快喝,然後就兌現條件耶。”李淡在其身邊來回晃動,水卻沒有溢出,真是怪了。
“娘親想知道孩兒為何速度這麼快麼?”李淡純真道。李月雲點頭,認真的看著兒子。“你知道哥哥近期為何搶我的飯吃嗎?那是因為他練了我給他的心訣,飯量大了許多就像我這樣的速度這麼快一樣,娘親也練好嗎?除了前期辛苦點到後麵做什麼事情都不累了。”李淡獻寶般殷切的看著她。李月雲一陣感動,她怎能不會察覺到兒子功夫心法的妙處,以前她也是武林世家閨秀啊,可惜家傳功夫傳男不傳女。看著那烏黑閃亮的眼神李月雲點頭同意。她沒有問那些功法來源,隻是從此江湖將再多一俠女。
感動之餘,李月雲的心思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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