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
江嶼淡漠地捏著手機聽,他想到了那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倆當真臭味相投。
夏禾秋繼續說:“我不甘心,憑什麼啊!”
林瑟舟問:“你受不了這份委屈,做了什麼?”
“我去了他的婚禮,在大庭廣眾下播放我們的視頻,”說到這兒了,夏禾秋嘴角輕輕一勾,他很享受這件事情給他帶來的快樂,同歸於盡的快樂,“我以為他又能回到我身邊了。”
林瑟舟沒說話,安安靜靜地聽夏禾秋說。
“可是他跟我鬧,當天就爬上了二十層高樓的樓頂,”夏禾秋瞬間失了魂,“就那個時候我覺得沒意思了,太難看——舟哥,我在樓頂看著他的時候就想到你了,你比他好,你比他對我好。”
林瑟舟嘲諷:“我應該感到榮幸嗎?”
“可是你和他本質好像又是一樣的,”夏禾秋一句話沒聽進去,“才半年的時間,你就跟江嶼好上了,你們倆過得太好了,我嫉妒啊——舟哥,你以前心裏有我嗎?”
所以白月光摘下來捧在手裏看,跟一隻會發光的燈泡沒區別。
夏禾秋最好是揣著白月光的心動,再心安理得地享受白米飯的關懷,而對於白米飯,就是棄之可惜食之無味了。夏禾秋兩頭都不肯放,並且做的理直氣壯。
“我承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抱著‘年紀到了,可以定下來’的想法,所以沒想過主動離開。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中有你,心裏也應該是有你的,”林瑟舟並不回避這個話題,“可是當你做出選擇之後,這些就沒有了。”
“哈哈哈……”
夏禾秋顛三倒四地笑了一會兒。
原因有了,該聊聊過程了。
林瑟舟挺趕時間的,時不時看一眼手表,他沒等夏禾秋笑痛快了,直接問:“你是怎麼認識陸剛林的?”
“警察也這麼問我,”夏禾秋手指抵著太陽穴,整個人狀態不好,“我不認識他,一個月前我在酒香的那條弄堂碰上他的,他說他是江嶼的爸,我就跟他聊上了。”
“他說是就是?你信?”
夏禾秋:“不管他是不是,也不管我信不信,我就想膈應江嶼,讓你們不太好過罷了——你剛剛問我什麼想法?我想他跟你分手了,看看我自己還有沒有機會罷了。”
“你沒有。”林瑟舟說。
夏禾秋的臉又疼了,他舌尖舔著口腔內的傷口,刺激得他麵目猙獰。
“死纏爛打捅不穿江嶼的心肺,就撓了個癢而已,我更不甘心了,”咖啡涼了,不好喝了,夏禾秋也不喝了,“可我知道他的軟肋,所以我讓陸剛林去找你。”
“那他怎麼會先去孤兒院?”
“孤兒院是他打聽出來的,我根本不知道,”夏禾秋目光閃了閃,“他那天早上本來想去找你,可江嶼跟你在一起,他沒機會搞破壞。陸剛林也不甘心啊,他揣著身上一百塊錢,包了輛車去孤兒院,沒想到鬧出了大動靜。他告訴我的時候我就知道壞事了,之後我就沒理他。”
林瑟舟沉默許久,不知道信沒信,開口說:“他也被你攛掇得挺慘,一丘之貉啊。”
“是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陸剛林為了他半死不活的兒子也聽話,我以為他會躲起來,沒想到居然去找你了,”夏禾秋戲謔一聲,說:“我隻是順嘴提了提,有腦子的人會自己想一想,可他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讓江嶼掏心掏肺掏錢的機會啊。”
“別推脫責任了,這不就是你喜聞樂見想看到的結果嗎?”林瑟舟把他的假麵具撕開了,冷若冰霜,“坐